孩子为什么爱打人? 著名的波波娃娃实验会告诉你,孩子是在模仿成年人的攻击行为; 孩子如何学会说话、吃饭、游戏? 班杜拉认为,那是儿童观察学习环境与社会习得的; 遇到困难时,为什么有的孩子会坚持并成功,而有的孩子容易放弃? 自我效能概念告诉你,一旦孩子相信自己能够通过行为和努力获得成功,他们就更有动力在困难面前多坚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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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年
班杜拉曾经生活过的小村庄鸟瞰图,拍摄于1976年。
班杜拉童年(右上)少年与青年时期。
他的父亲为铁路规划、铺设铁轨,母亲在镇上的杂货店工作。他们都没受到过正规教育,但非常重视教育。父亲工作之余自学了俄语和德语,小提琴也拉得很好,还是小镇上一所学校的董事会成员。
父母攒钱买了一块地,一家人用双手将树木繁茂、布满巨石的土地整理成了一个可耕作的农场。“这种拓荒生活的开始是艰苦的斗争”,班杜拉回忆时曾说。
农场建成后第一年,因为大旱,父亲把盖好的茅草屋顶拆掉了一层,用来喂牛。1918年,流感大流行,带走了班杜拉的姐姐,不久,班杜拉的哥哥也在与朋友打猎中不幸身亡,一家人依然在悲伤中努力生活。
班杜拉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镇上唯一的学校里度过的,那里严重缺乏老师和资源。两个老师负责整个高中的课程,课本匮乏到有学生恶作剧偷走了老师的几何课本,老师连一本备用课本都拿不出来。
班杜拉回忆说:“在那个时期,我就知道学生必须为自己的教育负责。大多数教科书的内容都会逐渐消亡,把自我作为学习的工具,才能真正地学到东西。”这些早期的经历,预示着他后来强调个人能动性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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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
少年时期,班杜拉在父母的鼓励下,离开村子四处打工,成了一个制木厂的木匠。高中时期,他还通过修缮位于苔原地区的阿拉斯加公路来赚取大学学费,这条路每年都因为冰雪而受损。
在那里,他遇到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有放债的,有流浪汉,还有公务员。在荒野上,这些人建造了一个蒸馏器,用来从土豆和糖中蒸馏伏特加,还有几只灰熊趁大家不注意,偷喝了不少伏特加,搞得大家又气又笑。
这件事深深地影响了班杜拉,他从贫苦的生活和幽默中认识到,即便是在恶劣的环境中,在一群无所依靠的人中,依然存在着令人惊叹的属于人类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爱荷华大学。班杜拉本科毕业后继续在爱荷华大学攻读心理学研究生。
在大学本科时,班杜拉原本打算主修生物科学。一次打工结束后,他与同学拼车回学校上课,到早了,他就在图书馆消磨时间,看到别人忘记归还的课程目录,就想看看有没有补充课程可以选听。就这样,他发现了心理学。不到三年时间,他就获得了博洛坎心理学奖。
班杜拉并没有把偶然看作是不可控制的,而是专注于如何通过自我发展来利用偶然的机会。他在本科毕业后继续在爱荷华大学读心理学研究生,之后又获得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最终进入了斯坦福大学。
在斯坦福,班杜拉与他的博士生理查德·沃尔特斯合作,研究为什么那些家境优渥、完整家庭中的男孩会有反社会的攻击行为。他们发现,极具攻击性的孩子的父母往往也是处于一种敌对状态。孩子也会模仿父母咄咄逼人的敌对态度。
于是,有了后来儿童心理学领域中非常著名的——波波娃娃实验。
波波娃娃实验的视频。
班杜拉在家中,他身后的照片是在波波娃娃实验中,孩子模仿成年人攻击充气娃娃。
波波娃娃是一个充气小丑,形状像倒置灯泡,又像不倒翁。在实验中,班杜拉让孩子看到成年人凶狠地踢打波波娃娃,成年人离开后,把孩子带到一个有波波娃娃的实验室,让其自由活动。结果,孩子在实验室里也会对波波娃娃做出了踢打动作。
1993 年 12 月,班杜拉教授与他的双胞胎孙子蒂米和安迪,一起吹泡泡。
班杜拉认为,儿童不止会模仿暴力,儿童也会通过观察重要人物或者“榜样”,来观察学习社会生活。
在他看来,天赋高低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发挥,要坚信”我,有能力通过行动改变现状”。人必须要拥有一种自我效能感,才能应对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障碍和不公,走向成功。
上图 2002年,班杜拉教授在西班牙若梅伊大学的荣誉典礼上
下图 2005年,Marisa Salanova与老师班杜拉合影。2021年7月29日,Marisa Salanova(下图右)在Facebook上发布自己曾经与老师班杜拉的合照。她写到:“今天是悲伤的一天,因为一位非凡的人去世了。Albert Bandura教授,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从您那里学到的所有教导,您在认知社会理论和自我效能方面的伟大遗产,但最重要的是您的善良……今天您离开了,但您的研究将留在我们之间,直到永远。正如你曾经告诉我的:‘愿自我效能的力量与你同在。再见,再见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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