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无论是佳士得还是苏富比都交出了一份不错的答卷,但大体来看买气不足,佳士得在上海,基本上所有拍品都在估价以上落槌,伦敦情况略有不同,除开偶尔才会出现的大师级作品外,看上去很多都是艺术家的中等或B类作品,所以大多也就在估价范围内成交,拍场也并没有真正的激烈叫价。 两边的拍卖节奏也明显感觉不同,上海那边,明明只有20件拍品,却花了90分钟才卖完,中间有些令人窒息的空白时刻,让观者无言,买家无聊,只想手动快进。 伦敦那边,Jussi这次给人感觉是异常着急,或许是上海用掉了太多时间怕藏家等不及,他有好几次明明bidders还在犹豫不决时就落槌敲了很多东西。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安迪沃霍尔那张《毛》。 同时我想也不是我一人吐槽了,整场拍卖里的多网站,多币种和多语言看上去的奇怪与不搭,以及网络延时带来的沟通不顺畅都让这场拍卖看的有些膈应。 简单复盘一下成果: Joel Mesler 的《you deserve great things》当场就公布了接下来要在龙美做展览,450万人民币落槌。 黄宇兴的《Mandala Reality》410万落槌。
AMOAKO BOAFO的《橙色衬衫》280万起拍,700万落槌,关键是这张画两年前才在佳士得卖过,当时才卖了22万美元不到…可见艺术品要是涨起来,见不得比股票差… Lot6 夏加尔这张《le bouquet de lilas》,一遇到这种传统当代大师,就是伦敦主场,1550万落槌。
朱德群的《elan dans l’inspiration》2900万卖出;林寿宇的《the seven》卖了95万;Javier Calleja的《do not touch》以480万卖出;kaws的《Holiday》,200万卖出;Genieve Figgis的《名媛舞会》卖了320万;曾梵志的《小女孩》460万成交;Kees Van Dongen 1908年的作品《戴项链的女孩》,1800万起拍,1900万卖掉;赵无极的《palace hotel by night 》, 1000万起拍,又是只有香港和大陆两方参与,2000万卖掉;Flora Yukhnovich的《tu va me faire rougir》 故意超低估价吸引藏家,估价才25-35万英镑,后面开拍直接到85万,不到一分钟就进入百万英镑行列,最后155万英镑落槌;安迪沃霍尔的《Mao》,60-80万估价,最后75万落槌,落槌后有一买家追到78。 那晚的大赢家,无疑是我超爱的这张Franz Marc的《the foxes》,从2600万开拍,以 3700 万英镑或近500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Lot36弗洛伊德的《girl with closed eyes》也很不错,这张《闭眼的女孩(1986/7)》出自Mercedes Stoutzker家族,估价在1000 万到1500万英镑间,最后1300万英镑落槌。 这个Stoutzker家族这么多年一直是英国艺术的重要藏家,也是泰特美术馆的重要sponsor之一,之前捐了包括 David Hockney, Rachel Whiteread, Peter Doig, Hurvin Anderson 等艺术家的画作给泰特。
Nicolas party的《pink Tulips》也就只有香港,上海两边竞争,40万-60万英镑估价,最后140万英镑拍走。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上一次 Il Duce 出现在拍场上的情形。 那是 2017 年 11 月 15 日,那一天最令人难忘的事情是另一幅早前售出的画作:Salvator Mundi。这两件作品之间的对比是惊人的。其中一件飙升至 4.5 亿美元,成为世界上有史以来最昂贵的艺术品。 另一件嘛,居然流拍了……
当年的估价在 2500 万到 3500 万美元之间,同时Il Duce 得到了佳士得的担保。所以当晚因为居然没人竞拍,最后佳士得只有自己买下它,当了接盘侠。后来几年里佳士得也一直在试图私洽卖掉这张作品,2019年他们还在纽约Jack Shainman画廊空间里展出这张,当时要价3000万美元。
时间过了快5年,这张画看样子还砸在手里,佳士得没法了,只能借着这次上海拍卖再再再一次推出 Il Duce。 他们这次给的估价是1,260万到1,890万美元,已经差不多是2017年成交价的一半了,看来颇有破斧成舟,壮士断腕之意… 不过这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一点,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不管是私洽还是拍卖,他们想当然的把亚洲藏家当成不识货的有钱人,所以他们推过来的作品有些可能已经在欧美问了200个人,人家说不要了,然后再拿来卖给亚洲,只要看看香港场卖的是哪一些次等货,竞拍时到底是哪些人在拍,就会发现咱们不少亚洲藏家因为还处于收藏最基础的阶段,认识艺术家名字而不识货,钱包鼓鼓却眼光不佳,最后苦兮兮用A类作品价格成了一众B类作品的接盘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