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利:国际货币体系改革不能颠覆货币本质 全球货币进入国家信誉货币阶段 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不可行 “超主权货币”很难成功

2022-10-02 星期日

2022年7月9-10日,第五届世界金融论坛暨金砖国家与全球治理论坛在深圳前海举行此次论坛设置了世界金融论坛之夜的“全球金融治理与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圆桌夜场对话环节。中国银行原副行长、世界金融论坛和金砖智库学术成员王永利在圆桌对话中表示目前全球货币真正进入了一个国家信誉货币阶段,货币不再跟任何一种或者几种财富、实物固定的捆绑。现在所谓的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是要重新回归金本位制或者金汇兑本位制,或者是改良版的以黄金+大宗商品+几种主要的战略资源作为锚定物的货币体系。这个思路是根本不成立的。


王永利表示,目前全球已经进入到信用货币体系,再想回到自然实物货币的体系是回不去的。“因为要实现货币的价值尺度交换媒介的核心功能,它有个前提要求,就是它必须保持货币币值基本稳定,而以任何一种或者几种实物作为锚定物,货币的供应量必然严重受制于充当货币的材质本身的供应量的严重束缚,它就必然陷入一个货币短缺的魔咒。”王永利说。


王永利表示,货币总量是用它的流通范围里的所有的可交易财富的价值规模来对应的,它不再是货币投放机构本身的信用或者负债,而是整个国家的信用,在这种情况下,货币就需要得到国家的主权保护。在今天以国家主权独立为基础的世界治理体系里边,国家主权、国家法律的保护是货币离不开的。今天所有设想的所谓“超主权货币”都是很难成功的,除非这个世界达到了一体化治理。


“所以所谓的去中心化的加密数字货币,它没有得到最高权威的保护,它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流通货币。大家会看到,到现在比特币等等加密货币的价格大幅的起落,它的币值是根本不可能稳定的。类似SDR、Libra这种很多人都在设想,到今天为止都很难落地,它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逻辑上的问题。”王永利最后表示,今天全球货币体系急需要深刻变革,但无论如何变革,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方向应该是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严密风控、保持货币金融体系的稳定,而不是颠覆货币的本质。


以下为王永利在五届世界金融论坛暨金砖国家与全球治理论坛上的发言实录:



  国际货币体系改革

不能颠覆货币的本质

文 | 王永利



关于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的问题,最近这个话题比较热,但是很多概念不是很清晰。首先我们说什么是布雷顿森林体系,194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的时候,它确定的最主要的东西就是美元和黄金挂钩,一盎司黄金兑换35美元,其他的货币跟美元挂钩,它的本质是把全球的货币拉回到金本位制或者是金汇兑本位制。到了1971年,美国放弃了美元跟黄金固定挂钩的国际承诺,之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就崩溃了。所以全球的货币真正进入了一个国家信誉货币的阶段,货币不再跟任何一种或者几种财富、实物固定的捆绑,进入了一个信誉货币体系。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布雷顿森林体系2,更不存在今天说的布雷顿森林体系3.0版本的问题。


现在所谓的重建布雷顿森林体系,指的是重新回归金本位制或者金汇兑本位制,或者是改良版的以黄金+大宗商品+几种主要的战略资源作为锚定物的货币体系吗?我完全赞同乔依德老师前面所谈到的,这个根本不成立。如果我们真正了解货币的话,了解货币的本质和货币发展规律,我们一定要知道,现在再设想以黄金或者任何一种或者几种实物作为货币的本位制,或者它的锚定物,这都是倒退,是在货币发展史上一种不可能长久的设想。所以布雷顿森林体系是在一战之后,特别是二战打起来以后,主要经济体纷纷放弃了金本位制之后,只有美国还在坚持金本位制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种主要的货币,全球的贸易就受到阻碍。我们知道货币是为交换交易服务,没有货币,交换交易就会受到影响,为了应急,所以最后布雷顿森林体系确定了还是以黄金作为本位制这样一种应急的方案。它一旦建立起来之后,全球的投资贸易确实得到了很大的恢复。但是有一个问题,这种以金本位制的安排,我一再强调,它违反了货币的本质和货币发展的方向与逻辑。


货币在人类世界里面有几千年的历史,它经历了四个阶段:一个是最原始的自然实物货币,不需要人工加工的自然货币,进一步发展到国家规制化的金属货币,再进一步发展到金属本位制下的纸币,最后发展到脱离实物的国家的信用货币或者叫国家主权货币。直观来看好像是越来越脱实向虚,脱离了它原来的外形实物载体,脱离了它本身的价值,变成一个纯粹的价值尺度或者交换媒介。用今天的话来讲就叫“价值通证”,是可以流通的价值权证。所以大家会看到,价值尺度、交换媒介,这是货币的本质和它的核心就能。


即使最原始的实物货币,它都不是普通的实物,它一定是要加入这个货币流通范围里边最高级别权威的信用保护。比如说神权、王权,乃至国家成立之后的主权、法律的保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货币的流通性,所以从最早哪怕是贝壳,或者是特殊的羽毛、骨头等等,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认为它是货币,你相信它就行。它一定是加入了一些特殊的宗教的神权或者是王权,乃至后来的国家主权的保护,当然一开始它本身是有价值的,但是这个货币的发展,你会看到它越来越脱离这个货本身的价值,朝着它是一个价值尺度或者交换媒介的核心去推介。


整个的变化过程,我一直形象地比喻是,它像蝴蝶,大家知道蝴蝶从卵到蚕,从蚕到蛹,再由蛹化蝶,进入它的成熟期,货币的发展从原始的自然实物货币到规制化的金属货币,到金属本位下的纸币,到脱离实物,今天纯粹的国家信用货币,它就是这么发展的,表面上是脱实向虚,但它真正的问题恰恰是在越来越突出它的本质,越来越聚焦它的原形,而去除它不必要的外形和它的载体,它是一种质的飞跃和升华。


今天我们已经进入到信用货币体制,再想回到自然实物货币是回不去的,因为要实现货币的价值尺度交换媒介的核心功能,它有个前提要求,就是它必须保持货币币值基本稳定,而以任何一种或者几种实物作为锚定物,货币的供应量必然严重受制于充当货币的材质本身的供应量的严重束缚,它就必然陷入一个货币短缺的魔咒。这个困境难以自拔,因为随着交换交易的发展,可交易财富的价值规模是会快速扩张的,而你用这种可交易财富里边的一种或者是几种实物来作为货币,它的价值永远跟不上整个可交易财富价值的增长速度。所以会出现要么你就严重束缚交换交易经济社会的发展,要么就超出你这个本位制的东西,你超发,最后就会遭到挤提,冲击到你这个货币的体系乃至政府的稳定,这在历史上经历过很多次。


也正因为如此,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一个应急的东西,它把全球的货币体系用金本位制的方式或者金汇兑本位制的方式把它统一起来,确实对促进全球投资贸易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当二战结束,经济快速发展的时候,对美元的需求量就急速地扩张,美元要么就供不应求,大家知道没有货币,交换交易、经济社会的发展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根本发展不到今天的水平,要么你就超量地发,最终受到严重的挤提,大家知道20世纪60年代越来越多的国家挤提美国的黄金,最后被逼无奈,它宣布停止美元对黄金的国际承诺,今天大家可以说它失信,但是也可以说它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它前面已经为维持这个金本位制承受了巨大的国际压力,这都是我们从学术上要准确把握的。


所谓特里芬难题(特里芬悖论),仅仅是以实物作为储备物、锚定物的一种直观的外在的表现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讲,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一定会退出的,或早或晚的问题。今天我们再想用黄金,或者是黄金+天然气、黄金+粮食,用一种或几种实物作为货币的锚定物,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这是我们在研究货币的时候,研究国际货币体系的时候,从它的本质上,从它的逻辑上一定要准确把握的东西。


由此进一步看到,今天货币是脱离实物的,它是怎么投放出来的,这也是需要我们特别关注的。在信用货币体系下,货币投放的最主要的渠道是货币投放机构以信贷的方式,把货币借给需要的人。比如说社会主体需要货币的时候,以你已经拥有或者是将来在约定期间内可能拥有的可交易财富,它的可变现价值作为支撑,向银行贷款或者是透支等等,我们用信贷的方式把这个钱借出来,这是我们今天货币投放最主要的渠道,这个东西出来之后,颠覆了我们很多传统的认知,很多人认为到今天为止,货币是央行投放出来的。实际上今天货币投放的主渠道是商业银行,是做信贷投放的金融机构。央行是需要通过商业银行之后才能把钱投到社会上来,央行投放的是银行间的流动性,是基础货币,是需要通过商业银行再转换一道,它才能投放出来。


它背后的原理就是把社会主体引进来,跟货币投放的机构一道,对这个社会可能存在的可交易财富的价值进行评判。根据价值的规模打一定的折扣,银行去把钱借给他,从而既满足社会货币的需求,同时理论上来讲,它就可以保证一国的货币总量能够跟这个货币对应的,以这个货币计价结算的财富的价值规模对应起来。货币总量可以跟价值规模是保持对应的,价值规模增长了,货币总量一定会跟着增长,如果价值规模减少了,货币总量也会跟着收缩,这样才能保持货币的币值基本稳定,充分发挥它的价值尺度的功能。没有一种或者几种实物的价值支撑,但是货币总量是用它的流通范围里的所有的可交易财富的价值规模来对应的,它不再是货币投放机构本身的信用或者负债,而是整个国家的信用,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它就需要得到国家的主权保护,财富和货币两个方面都需要得到它的流通范围里边的最高级别信用保护。


在今天我们以国家主权独立为基础的这样一个世界治理体系里边,货币离不开国家主权、国家法律的保护。也正因为这样,今天所有设想的所谓“超主权货币”都是很难成功的,除非这个世界达到了一体化治理。由此大家可以看出,再想回归黄金或者任何一种或者几种实物的锚定物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比照黄金的原理,用区块链等等新的技术,打造一个去中心的加密数字货币,比如说比特币、以太坊等等,它只能成为一种可交易财富,就像黄金一样,你退出货币舞台不代表它没有价值,它依然可以作为一个投资品、一个储备物,但是它是不可以成为货币的。所以所谓的去中心化的加密数字货币,它没有得到最高权威的保护,它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流通货币。大家会看到,到现在比特币等等加密货币的价格大幅的起落,它的币值是根本不可能稳定的。


再进一步,我们与几种主要国家的货币结构性挂钩,打造成一种超主权货币可不可以呢?照样不行。SDR一开始就有这个设想,而且SDR里面也是以美元为主的,为什么它不能成为一个世界货币,而只能成为一个IMF成员单位的超额储备,而且规模很小,现在的作用也有限。就是因为如果它成为一种世界货币的话,它首先冲击的就是当今的国际中心货币,首先冲击的是美元,这对美元是构成很大威胁的,所以美国不可能支持它。由此进一步,2019年Facebook发布了以美元为主,与5种货币结构性挂钩的超主权货币Libra,很多人认为它会颠覆现在的国际货币体系,我从一开始就告诉大家,从货币发展的理论逻辑来讲,它根本就落不了地,所以到今天为止它根本不可能,类似SDR、Libra这种很多人都在设想,包括ESDR,包括美元、欧元、人民币、港币、日元、韩元等等,到今天为止都很难落地,它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逻辑上的问题。


只要我们把货币的本质把握清楚,货币发展的逻辑和规律把握清楚,其实这些问题我们是能够讲清楚的。很多人说欧元就是超主权货币,我跟大家纠正一下,欧元不是超主权货币,它是一种区域主权货币,因为欧元一旦推出来,所有欧元区成员国原来的主权货币必须同步推出,二者是不可以并存的。你想在主权货币的基础上再打造一个主权货币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一定要清楚,所以我一再强调,除非地球实现了一体化治理,才有可能出现全球一体化的主权货币。前提是要达到一体化治理,没有达到一体化治理的情况下是很难实现的。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第一方面就是信用货币本身要求的是货币总量要跟可交易财富的价值规模对应起来,保证货币币值的稳定。但实践中我们很难测度所有的财富价值和货币总量对应的关系,它到底是怎么变化的,全社会物价总指数是很难测算的,所以最后都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些跟人们终端消费直接相关的物品,形成CPI。大家知道用一小部分的东西的价格变动代替所有财富价值的变动,它一定会有出入。由于这个很难测度,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诱惑,所有的国家都会朝着货币超发这个方向去迈进。更重要的是,我们今天以一个国家的主权货币当作全球的中心货币,这个国家可能又在全球里边有更多的利益的诱惑,更容易让它超发,由此也产生了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今天我们的货币体系急需要深刻的变革。但是再怎么变革,它的方向应该是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严密风控、保持货币金融体系的稳定,而不是颠覆货币的本质。一旦你把货币的本质给颠覆了,再倒退的话,可能作为资本运作能赚到钱,但是它不可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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