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得选,我也不会打卡省图20年

2022-08-04 星期四


2003年冬季,我从宝鸡奔至西安市打拼,租住南郊地域,先后问了好几人,才获悉陕西省图书馆的大致地址,知道“陕图”、“省图”是一回事。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下午,天冷嗖嗖的,我走过南二环长安立交桥,一座大型建筑显现,前方有广场,楼前耸立多根高大的罗马柱,顶上的横匾似乎标记“xx省图书馆”几个汉字,我走近再看,正是陕西省图书馆,好奇踏上台阶,《思想者》雕塑陷入沉思,又似正观察世界和来客。我迈进了大门,问了一下前台售票人员,读者临时进馆,门票1元,可供1人进入图书馆内的各阅览室, 不买票也可入图书馆,不能进阅览室,读者凭身份证办理读者证,持证读者凭证自由进入各阅览室、借阅图书。


■ 图源网络


与楼外马路上的喧闹场景形成鲜明对比,图室内显得比较安静,我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问询工作人员,外地外省人员是否可办证,回复可以,我大喜,太便利,当即喜滋滋找前台办证,100元的押金,5元的读者证卡费,25元的年度注册费,一份收费清单显示办证日期,明年同期可再续费,普通证可一次借阅四册,参考读者证可借阅两本外文书籍。


从此,省图书馆就成了我这个外来人口的常居或刚需,白天的空闲时间多半泡在这里,若是白天不能来此,夜晚我也多半要窜至。省图一楼有一排老式台式电脑,我悄悄在这些电脑上练习操作技术,对照书本,边看边学,直至娴熟。省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开门,早八点半、夜晚八点半的开馆时间,夜晚20点25分左右,《回家》的优美旋律响起,伴随“欢迎明天再来”的女音,读者陆续出门,图书馆闭馆。来久了,脸熟了,我进阅览室时,工作人员通常不问我要票或亮证。


■ 图源:西安新闻网


我当时没料到,这缘分竟延续至今天,一年又一年,我来返的长安路,风景变了多少遍,人流换了多少脸,世界发生了多少重大事件。


初去省图的前几年,我忙着备战注册会计师和注册税务师两个执业资格证,大量阅读了省图的相关书籍和报刊,开拓了专业眼界;我踏入外语阅览室,见识了原版的《自然》、《科学》、《时代周刊》、《商业周刊》,翻阅港澳台阅览室的境外报刊、书籍,增加了辨识能力。冬夏两季,省图取暖、消夏,都挺舒适,平时喝开水方便,我最喜迷的是中午倚靠一楼报刊阅览室的转角沙发上,捧着一两本杂志,迷迷糊糊小睡一阵子。


那时省图的来人不太多,难现农民工的身影,学生不多见,周六周日显得热闹些,一些市民来此消磨日子,周六下午的陕图讲座,主要是西安某领域的专家(大学教授居多)讲解市民感兴趣的某个话题。我听说西大街有个省图少儿分馆,一直没见过,难得走,不想去。省图设了流动图书车,一辆大客车里摆设了书籍,像个微型阅览室,开到社区、工地,现场为民服务。


■ 图源美篇@山峰


那年月,我还办了自考辅导班,多次向自考学生推荐陕图,劝告他们不要只关注教材和考试,多到图书馆拓展视野,读点“无用“书刊,他们笑笑,满口答应,依然很少实践。


那年月,我给多位打工的熟人提及省图,只有一人专程去过,他1元买了1张票,回来给我说过这件事,他们宁愿花高价玩网吧,也不愿上省图,有人在西安呆了几年,仍未来过图书馆。


那年月,外来工的孩子上学,不是件容易事,一些家庭只得缴高价,还只能让孩子读“差校”,我向多位家长、多个孩子推荐过省图,告知一年25元的费用确实非常有价值,好像没谁响应。


那年月,我每年缴纳25元注册费,几乎每天来馆,哪怕白天忙活生计,傍晚5点过、6点过,我也要来馆,闭馆回屋做饭,我的晚饭因此常是夜晚21点半左右。


那年月,我在图书馆结识了几位注考同仁,经常坐在二楼或三楼走廊的长椅,钻研考试辅导书和试题,有时没座位,我坐在地面,照样翻看、演算。来省图久了,熟悉了几位人,其中一位驼背妹子,常晃图书馆,碰见我笑眯眯的,给我讲过西安的典故、常识,爱念叨长期饭票,几次拿出零食,一定要我吃,有一阵子,她给我介绍过两位女孩子,一位女孩太矮,见面几天后,她问我的态度,我笑而不语,一位是某宾馆的接待员,她带我到了某宾馆大厅,找到那位女孩子,女孩子说很忙,挥手给她再见,根本没瞅我一眼,不久后的一天夜晚,图书馆闭馆后,她喊我送她回家,我只好陪她往北走了半小时,她说到了,我转身,一个人走了一小时,返回居住地。不知何时,这位女孩子彻底从图书馆消失。我认识的一位读者得知后,劝慰我别生气,直言我没有资源,不入城市好女子的法眼,我一笑了然。


那期间,我尝试踏入南郊的多所高校图书馆,惶恐、茫然、心酸。西北政法学院的图书馆比较友好,我装出学生模样,多次混入二楼的报纸阅览室;西安邮电学院图书馆报刊阅览室,同样对外开放;西安外国语学院的图书馆,长期处于闲置态势;陕西师范大学的图书馆,一直不对外开放,我多次前往,都被门口的闸门挡住;西安交大的经济和金融学院,我去了几次,竟没找到它的图书馆地址。我还混进过西安工程技师学院的图书馆,馆区分布两楼层,书籍报刊的容量和种类也就那样,对技校生来说,大致差不多了。至于西安众多的中学、小学,有无图书馆,我全然不知。


西北政法学院的图书馆 | 图源网络


哦,省图南侧毗陵一个小山坡,长了一些树子,地面野草茂盛,绿色养眼舒心,冬天枯草期也有趣味,常闻鸟儿欢快啼鸣;夏秋时节,大雨过后,一朵朵蘑菇纷纷拱出地表,戴着小圆帽,低矮、白胖,平添生机乐趣。我偶尔在馆内望望外面的绿荫,偶尔也出馆,偷偷在这片草地躺卧一会儿,背贴草地,仰望蓝天,惬意倒惬意 ,须当心蚂蚁和其他小虫子。


06年,我匿名给省图馆长写了封信,表示省图来馆读者偏少、应多开展工程、技能讲座,开办技艺人才交流、设立读者联络会等等,信件很快得到回音,一位女士电话称赞我是尊敬的老读者,馆内的中层干部都读了这封信,请我方便时来馆面谈,欢迎来馆工作。


转眼到了09年的上半年,省图闭馆改造两个多月,装修完毕,免费对外开放,来人可随意进入,各阅览室一览无余,一楼增设了4台电子阅报栏,新开了多处读者自修空间,电子阅览室每人每天免费上网两小时,读者自带电脑,每天免费上网4小时……读者数量随即暴增,特别是学生、闲人、老年人等几大群体,数量陡然上升,天天满座,人员川流不息,有二三十位拾荒者、流浪汉也常来歇息,女性上卫生间排长队,连读者餐厅就餐也是人挤人,有人则悄悄带食品做午餐,一楼小卖部中午的方便面飘香,中午时段,竟有小偷出没各阅览室、自修室,伺情窃手机,我有天离开座位10分钟,回来手机没了。图书馆啦,真有点菜市场的架势。


大概是2010年吧,省图开始安检,进馆人员必须把包放在入口前的机器皮带输送检验,吃食一律带不进去;这还不说,有一个多月里,辖区的几位警察,天天站立门口,对每位入馆人员拍照,直到有读者指责他们滥用职权,侵犯公民隐私,这事才消散。省图的监控着实越来越完善,我有次遗失存包的箱柜号码,忘记了号码,管理员让我到后面找监控,我寻到监控室,眼见各阅览室都处于视频框内,我说出放包地点、时刻,监控很快就查到我的身影和放包位置,太厉害了。


■ 图源网络


读者越来越多,馆内越来越挤,上午10、11点和下午14点、15点这两大区间,人员超饱和,走路、转身都要小心,节假日更热喧,寒暑假得应付学生高潮来临,占座、抢座屡屡发生。早晨排长队等入馆的人们,不断添增,歪歪扭扭绕广场排几个大弯,犹如超级长蛇阵,成为省城的新景观,读者全部入馆,至少半个多小时,进馆的读者,须马上跑动,抢占位置,跟打仗一样紧张,否则没位置,只得站立、坐台阶,2016年、2017年,可能是省图排队入馆最高峰时期。


据说,这种情形,也迫使有关部门加紧了省图新馆的建设过程。


差点忘了,省图负一楼的宽阔地下室,一家规模不小的新华书店曾驻扎于此,我晃过几次,纳闷咋在这开书店呢。过了几年,这里变成人才市场,周六、周日招开现场招聘会,各类小单位云集,提供各种岗位,销售岗高居首位。


15年、16年,我因起诉北京某网络公司,三次前往北京海淀区人民法院民五庭(知识产权审判庭),每次必定专门落脚国家图书馆,呆半天乃至一天,中午就在国图休息,国图大楼的空间太开阔了,楼层连接用的是商场那种长长的自动扶手电梯,一楼与二楼的高度,或恐相当于普通住宅的五层楼,我见识的国图报刊数量,仅仅稍比省图多一点,国图的读者来源更广,包括全国各省市的来人,读者素质更高,多了工程师、研究员、教授、在读博士、企业退休高管等等;


我本来打算进北京高校瞧瞧图书馆,北大的大门变成了径深很长的电动伸缩门,闲人根本没法入内,其他几所高校也未能入门,我趁天黑尾随几名学生,进了中央民族学院晃了一圈。


我去了两次西安市图书馆,定位北郊,空间较小,书报量偏少,缺少特色和新意。唉,西安南郊的高校近些年纷纷升级,学院变大学,硕研生猛增,争上博士点,图书馆成了本校的专属地,外人无法染指,难进教学楼,直至无法跨入校门,学生、社会人、在职人不得不转向省图、市图等少许公共文化场馆,省图压力尤大。不知啥时起,省图的家庭读者证,一次可借15册书籍。大约是18年吧,省图实行预约入馆,读者来馆,可用手机预约座位,有些座位必须预约,无预约不得坐,读者也可不预约,有些座位谁先来谁先坐,这一下就缩短了入馆队伍,众人进馆相对轻松。


■ 图源:华商网


常来省图的这些年景,我基本摸熟了省图的大致情形,知晓哪些工作人员是正式工,哪些是聘用工,来的来,去的去,换的换,升的升,退休的退休,也有人一干就是多年时辰。


我熟悉了省图读者群,目睹了稀奇事。有读者从小学来到这里,直到研究生毕业,有下岗读者,有经商失败的读者,有找工作的读者,有牢骚满腹的读者,有打发时日的读者,有爱好体育的读者,有喜欢写作的读者,有不知其意图的读者,有晃着晃着就永远消失的读者,有创业的读者,有寻商机的读者,有天天来图书馆的读者,有打着某种幌子来推销某种业务或服务的读者,有的读者短暂或永久消失……近些年景,考生比例不断提升,中考、高考、考研、考证、考公、考事(事业单位编制)的人轮流登场、交相辉映,平板、手机呈现授课老师的嘴形,也有人几年认定一种考试,长期沉浸图书馆,省图的两千多个座位,白天常常爆满,下午17点半以后,方才逐渐松散。


省图的读者,整体素养逐步提升,年轻人比例上升,大学生满眼皆是,研究生也不稀罕,准备留学的,考博的,考ACCA(特许会计师)的,也常露面,我碰遇了清华硕士、陕师大博士生、西安交大博士生,长安大学等高校的学生,甚至视省图为自修室。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会有,近些年端,少数读者难免有别样表现。


一天早晨9点过,我独自站在一楼报刊阅览室前的电子阅报栏前,点击屏幕翻报纸,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男性,挡住了我看报刊阅览室前台的视线,我没在意,以为这是一位普通读者的随意举止,几分钟后,我模糊感觉两人走向前台,问了几句话,一两分钟后,两人离开,我身旁的男性,也随即赶去。半小时后,有人传言,省委赵正永书记刚刚到省馆调研,事先连馆长都未接通知。原来,刚才两人中的一人,是赵正永,如此这般,我身旁的男性,想必是便衣警官或是省领导身边人员,监视我的行动,可怜的我,连赵正永的脸也没瞟见。来者都是客人,不知赵书记算不算省图读者。


有段时间,一位老年人常来省图电子阅览室上网,悄悄带个大饼,一两小时后,他边浏览网页,边撕扯饼子,牙齿不关风,嚼吃费力,显然他是普通的退休职工。过了一段时间,我没见此人身影,上网搜索一个内容,网页显示一位西安老人骑自行车游全国,正行进广州街头,嗨呀,图片上的骑自行车老人,不正是这位老年人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次在图书馆碰遇他,结果真是他,他年满76周岁了,退休后,多次骑自行车出行。有位老年人,长相酷似萨达姆,长期没办新身份证,走路踢踢踏踏,手指现残疾,自称是铸造工,受过工伤,企业退休吃了大亏,说着说着,眼睛睁得老大,有人劝慰他,人要会想,有退休工资,总比没退休工资强!有位退休工人,上省图写了几年的金融专著,有位退职的老年人,打了几年官司,从中院到高院,来省图查法律、举报、投诉,有位姓巩的退休高级工程师,两个闺女大学毕业留居外省市,他独自一人生活,每天来省图研究宋词,嗓门大,耳朵背……他们的影子不再出现省图,大概率是去世了。


一位中年人,国字脸,自称是转业军人,几乎每天来三楼的电子阅览室上网,身边的包里总放各类食品,对人笑口常开,爱与人交际,喜送食物给他人,我早先问他的生活来源,他称她闺女给,后来我又问过他的收入,他称自己是打工的;一位长发及腰的男人,眼大有神,酷似江湖掌门人、武功绝顶高手,长期徘徊四楼阅览室,偶尔晃悠其他楼层,难以判断其年龄,他从不说一句话,不回答任何人的问语,貌似自带仙气;一位女孩,外地口音,有一两年光景,是来馆上网常客,痴迷网络小说,自己的上网时间用完,又蹭用别人的上网时间,夜晚闭馆,她转悠至一楼的储存食物栏架上,大模大样地拿走一两袋读者搁放的食品,图书馆工作人员建议她找个事做,后不知其所终;几位中(老?)年市民,长年按时来图书馆上网,网上下棋、聊天、追剧、看综艺,不知他们哪来的闲心闲情,似从不为生活挣银两。


个别读者擤鼻涕、吐痰,就在座位上表演,拿卫生纸兜揽,随便摆放桌面,或放入袋内,就是不愿起身多走几步到卫生间处置。


■ 图源网络


省图里,我还遇见了另类怪人咧。有几年,一位30来岁的男士,据说是送水工,他每天傍晚18点23分准时入省图阅览室,来了爱换机,入室刚好一小时,他一定出去上趟卫生间,我起初以为他有生物钟调解作息规律,直到某天18点19分,我上卫生间,目睹他正瞅手机时点!夜晚我回居住地时,他常在我身前身后出现,疑似软暴力;我碰遇有女士给我发名片,特殊需求可联系,就说是某某熟人介绍的;某某老年人,每次夜晚来馆,只去报刊阅览室,非要弄出点动静,翻阅报纸必念“哎呀”、“这个样子呀”,快闭馆前,必定拿本保健类杂志,匆忙出室,急急复印一两页;


某人偶尔来馆,穿戴像刚下工地的民工,自称是人大78级毕业生,与多个名人熟悉,原在机关工作,挨整调企业,熟悉国家大事,批评腐败成性,特别爱找年青学生聊事,大有地下党发展成员的架势;某人自称是现役营级干部,结识我没多久,请我吃饭,我婉拒,过了一阵子,他又请我去他老家风景区旅游,我客气推辞,再见面时,他装作没看见;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见我身边没人,推荐我去北京当保安,只要带上身份证,当天就可以上火车,不满意还可换单位,保安保姆保洁三保在北京很吃香。有段时间的夜晚闭馆后,一位60来岁的男性,常与我同走一段路程,谈吐文雅,先称他的儿子名校毕业,就职某名企,后称他闺女刚大学毕业,毕业论文获得教授赞扬,他居然带来一份他所称的她闺女毕业论文,我当即指出了多处错误,他便不再理我,我也从未见他家人联系他。


省图南侧的小山坡,近年园林部门几次花大力铲除大片野草,精心栽种一窝窝人工草,长势却不好,野草依然顽强外冒,俨然演绎野草围剿人工草。省图西侧的走廊,外接一个小广场,毗邻陕西省美术馆,这走廊宽敞遮雨,成为附近流浪汉的宿营地,少则几人,多则十几人,天大亮后,各人卷起铺盖离去。


我近年来省图时,常带自家早晨做好的午饭,中午打杯开水,出馆开水泡饭,算作一餐,也有读者带面包、包子、菜夹馍等等,可谓各行其是的午餐。


原以为这样的文化繁荣景象将长盛不衰,2020年春天突发的疫情,彻底改变了省图格局。省图1月24日闭馆,期间我来查看多次,没人烟没生气,听说陕西省新冠疫情发布会是在省图发布的。等啊等,盼啊盼,5月25日省图终于复馆,上午10点至下午16点开放,全面预约入馆,上午放300个座位号,下午再放300个座位。进馆后,原来安排六人、四人的桌位,变成了两人座位,人员少了,气氛更舒服了,管理员、保安不时来打招呼,”“戴口罩”、“全程戴口罩”。


西安市图书馆特别谨慎,复馆后的作息,分割为上午、下午两段,中午清场,读者下午进馆,重新预约。


随着疫情好转,省图延长了开放时间,添增了预约数,但始终没有恢复元气,电子屏幕显示的入馆数,常徘徊500多、600多,节假日来个1000人出头。


■ 图源美篇@山峰


2021年8月,本市再度传疫情,省图关门。省图复馆后,8月底,一楼的城市书房对外开放,早7点至深夜23点,受到考试读者的热烈欢迎,一大早就有人来排队。


随后的日子,西安疫情反复上演,省图每过一段时间(一个多月居多,最长的不过两个多月)就突然闭馆,一旦闭馆,那些常来省图的学子、人员,无可奈何只得感叹。


2022年,我去过雁塔区图书馆,太小,关门太早。位于西安高新区的陕图新馆已开放,有人埋怨,位置偏远,不够方便,我尚未观赏新馆新颜。


7月3日西安市骤发疫情,5日下午,省图的预约页面关闭,省图随后关门的一周时间里,我真是觉得难受不已,直到省图如约复馆,我才觉得舒坦。


7月30日,省图取消入馆预约,来人扫健康码、测体温、戴口罩,有序入馆。


只是,这两三年疫情屡屡发生,意外情境迭呈,有点防不胜防的架势,集聚性疫情尤其令人畏惧。奇怪的是,从未听闻图书馆出现过疫情,或许,图书馆真是人们心目中的天堂模样。


什么时候,众多高校图书馆和大型国企的图书馆都能向社会开放呢?



作者 | 河边草 | 陕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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