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特曾是一名训犬师，为了教她的两条狗——大麦和尼夫勒——找到蝙蝠，她开始在客厅里藏起蝙蝠的尸体。很快，大麦和尼夫勒就开始在院子里寻找蝙蝠。本月，她的两条狗被美国中西部的一个风电厂聘用。
大麦和尼夫勒只是被不断发展的风电行业雇用的许多探测犬中的两条。随着风力发电的涡轮机在美国数量激增，它们对野生动物的影响也越来越大。据估计，北美的涡轮机每年杀死 60 万至 95 只蝙蝠、 14 万至 68 万只鸟类。
美国规定由风电厂负责监控野生动物死亡的数据，但这并不容易。在生物学家肖恩-斯莫林（Shawn Smallwood）的一项研究中，狗发现了96%的死亡蝙蝠，而人类只发现了6%。有的探测犬甚至找到了小至一克的蝙蝠。
“我们项目中的狗大多是被主人遗弃的，甚至不被收容所接收，"罗格探测（Rogue Detection Teams，一家探测犬公司）的主管希斯-史密斯（Heath Smith）说，这些狗精力太过旺盛，不太适合作为家庭宠物。但激励这些狗去寻找鸟类或蝙蝠，它们会做得很好。现在，风电厂为狗和它们的饲养员提供了更稳定的工作。
然而，在风力涡轮机周围搜寻野生动物是一项艰苦的体力劳动。在加州棕榈泉一处风电厂工作的探测员萨拉-杰克逊说，她需要每天步行至少10英里。由于当地天气炎热，她不得不在夜里搜寻。她每晚都要探测两个风力涡轮机，在相当于几个足球场的范围内来回走动。
狗使得人类的搜寻工作更加有趣。在与狗一起工作之前，加利福尼亚一个风力发电厂的温特-斯凯-斯坦迪什（Wynter Skye Standish）曾是监测野生动物的人类搜寻者。这项工作很单调，也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现在，她的注意力会落在她的狗身上。这种伙伴关系发扬了两个物种的特点：狗的惊人嗅觉，以及人类对狗的关注。斯坦迪什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驯兽师”，她和狗平等地组成一个团队。
科学家们发现，在特定条件下——夜间、蝙蝠秋季迁徙期间以及风速低于6.5米/秒时——涡轮机空转可以大幅遏制蝙蝠死亡。但是，这意味着能产生的能源减少，收入也会减少。政府通常没有权力让风电厂承担损失来防止蝙蝠死亡，尤其是蝙蝠并没有濒临灭绝。
风能有明显的优势。它对美国正在进行的向可再生能源的转变至关重要，由此产生的碳排放减少将使地球上的每一种生物受益，包括数十亿只蝙蝠。但是，碰巧飞过风电厂的一些蝙蝠却要承担这种能源转型的成本。“这归结为一个问题，一只蝙蝠值多少钱？”北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蝙蝠科学家艾琳-鲍尔瓦尔德（Erin Baerwald）说。
本文编译自大西洋月刊，略有删减：
https://www.theatlantic.com/science/archive/2021/07/bat-dogs-wind-turbines/6194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