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亿”网红如何靠解说足球月入9万？
2022-03-21 星期一
编辑：P仔
监制：穆里尼非
这个问题从巩汉林与冯潇霆之间的「冯巩之争」开始，到后来引来真冯巩和前国脚范志毅亲自下场Battle，各方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从这场Battle中足以可见，「足评」这口饭不是谁都能吃的，稍有不慎，就能喜提“饭圈混战”般的体验。但在最近几个月内，我观察到有一个叫「地上足球」的球评节目横空出世，短短几个月就成了B站足球区，乃至运动区的新晋顶流。虽然「地上足球」只有10.3万粉丝，但它单期视频的平均弹幕量基本维持在4600条以上，单期平均投币量1.2万，甚至一条播放量20万左右的视频能有1万多条弹幕。△太离谱了，退钱哥最近一条关于范大将军120W播放量的视频，弹幕量都才7325
同等播放量的足球区视频，弹幕量和投币量几乎只有「地上足球」的零头。就算是在大半夜，都有1000+的人在同时观看「地上足球」。可以说，这是在退钱哥何胜入驻B站后最火的足球类账号。而「地上足球」背后的主理人，竟然是“抽象一哥”李老八！
在「地上足球」出现之前，互联网上具有一定影响力的足球自媒体账号寥寥无几。微博上，董路怒喷球迷是球盲，国足就不该用归化球员；詹俊主业是解说员，闲暇时间发点比赛点评供球迷交流；B站也有司马尘与足球带我奔跑这一类硬核战术分析UP主。在B站所有分区当中，足球类分区甚至是整个运动区的平均播放量都不高，要是没有范志毅的「脸都不要了」梗，估计会更拉胯。加上B站没有各大联赛的版权，日常活跃用户还是集中在懂球帝和虎扑，B站足球区渐渐沦为这两个社区的外链视频播放器。△退钱哥入驻足球区时，老观众甚至将其视为罗翔一般的破圈救世主在懂球帝和虎扑的评论区内，文字和图片的争执无法满足球迷们的情感输出，B站上的足球点评视频犹如纪录片一样寡淡。长期以来，似乎所有人都接受了这样的细分市场划分。但是，「地上足球888」的出现将这个需求的中空地带一举拿下。国际足坛是一个足球文化的纷争更为复杂和激烈，球迷言语间含妈量爆表的修罗场，其中有两座无法绕开的大山——C罗与梅西。关于这两人的评价，是传统足球媒体不敢随意过界的敏感话题，但「地上足球」偏不。「地上足球」每一期的点评，基本只限于C罗所在的曼联队、葡萄牙国家队，以及梅西所在的巴黎圣日耳曼队、阿根廷国家队。这几支球队在国内算得上是顶流，拥有基数十分庞大的球迷群体，并且在近些年已然进化出相当规模的“人迷”与“队迷”群体。这其中，人迷与人迷在对冲，人迷与队迷在对冲，队迷与队迷也在对冲。在微博上随手一搜，就能找到的“人迷”与“队迷”的骂战。李老八创立「地上足球」的时机是2021年9月，那是C罗回归曼联、梅西离开巴塞罗那远赴大巴黎之时。这段时间也是C罗、梅西粉丝在网上互喷最严重的一段时间，选择在此时入场的李老八借机收割了这两拨球迷群体骂战的红利。从节目内容来看，李老八十分巧妙地将深奥的技战术分析具体化到评（拷）论（打）各个球员以及教练身上，让足球战术分析的观看门槛大幅降低。哪怕你不懂任何足球技战术知识，哪怕你不是球迷，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地上足球」几乎每期都只有一个主线任务：简单点评比赛、神化C罗，反复强调C罗对球队的价值、批判C罗的某些队友、拷打梅西。△李老八拿出张磊写的价值，在6分钟的时间内重复了20遍“价值”一词在李老八眼里，C罗是领袖，是“价值”，是永远能够对球队起到关键作用的“superhero”，是一位勇敢面对自己不完美出身的斗士。而梅西呢？梅西是意志不坚定的典型，是抗压能力差的“所谓领袖”，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是在巴塞罗那宇宙级中场包装下的“体系球员”。在C罗和梅西各自开启新的生涯之后，都遇到了一定的瓶颈期。他用了一种七分真、三分假的方式，将足球比赛以及人物点评进行了戏剧化的呈现。这种戏剧化体现在了术语上，也体现在他的讲解和行为上。在曼联0∶5惨败利物浦之后，他站在镜头前像一个脑部有些残疾的人一样，唱起了利物浦的队歌。在谈到切尔西2012赛季欧冠逆袭之路时，他一度哭到失声；在梅西罚丢点球之后，李老八仰天长笑……△谈到2012赛季切尔西的欧冠逆袭之路，李老八大哭地上足球的节目效果吸粉能力极强，为李老八保留了一批“忠实观众”，甚至有观众表示：“一见到李赣的猪头，就想点进来看。”自此，「地上足球」成了B站最具有话题性的球评节目，相比起B站其他足球UP主的战术分析视频，「地上足球」播放量通常是其3～5倍之多。△长期辱骂李赣的嗨粉们，被他高质量拷打的才华折服了不过，「地上足球」虽然拥有百万播放量级别的投币、点赞、收藏，但平均每期视频只有15～30万的播放量。有人怀疑当前B站对李老八仍不放心，所以给他限流了，说他想上热门需要比别的UP主付出300%的努力。也有人认为，因为陈睿是梅西的粉丝，所以「地上足球」才会被限流。或许他可以出一本书叫作《地上足球成功学》，提纲是这样：2.如何利用对立情绪引发队迷、人迷及路人之间的混战？在直播大爆炸时代，他创立了「6324抽象工作室」，缔造了“直播查房”“直播睡觉”等节目模式，一时间风光无两。随着人气越来越高，李老八逐渐飘了起来，渐渐与粉丝交恶，率领一众抽象贵物与自家粉丝天天对喷。在2017年的仲夏夜，李老八为了节目效果，在直播间外放接听了反动电话，虽然本人当场向中国电信检举了该电话，但在嗨粉（黑粉）的举报下，他火速被斗鱼拿下。李老八的直播间被封，最终也导致了6324抽象工作室的解散。纵使后期得以解封，但抽象嗨粉们巴不得他死。李赣打造的6325、6326、6327等新工作室计划都没能激起太多水花，热度还不及他自己一人。甚至，在6326时期还出现了粉丝报假警，警察叔叔掏枪上访的情况。搞别的又不会，只能吃网络饭。无奈之下，李赣只能拿着自己直播时赚的钱，手握赶在成都地产限购前买的多套房产，过上了消费家人和在微博大搞优惠券的生活。李老八的日常直播基本属于是在拖家带口，让粉丝观看家人生活，不断地让观众给家人造梗，再二创。在这无聊的日常直播中，「地上足球」实现了无心插柳柳成荫。李老八自身是一个骨灰级球迷，看完比赛后偶尔会在直播间谈论足球，起初是看完比赛后的随口一说，但后期在粉丝们的鼓动下，球评成了直播间的常驻节目。李老八自然是嗅到了其中的商机，想要借助足球节目的尝试发新财，毕竟抽象时代的粉丝已经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反噬效应，边际效益直接为负。李老八想要另起炉灶，哪有那么容易？他走到哪儿，嗨粉就要冲到哪儿，没有平台敢随便接这个烫手山芋。但他作为一名老司机，把“借壳上市”SPAC这一块玩明白了。「地上足球」在B站的首播，用的是李老八养的引流账号ID“穷哥们琪琪”。离谱的是，李老八亲自下场性转套皮当Vtuber。但李老八终究是狡兔三窟，纵使“穷哥们琪琪”被封，但他在公众号、抖音号、快手、虎扑都延续了「地上足球」的火种，粉丝们戏称这是「流浪足球」计划。经历过抽象工作室时代被上万人同时辱骂，被点几十万到付外卖的惨痛经历，他早已练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绝技——你骂你的，我赚我的；只要不再接电话，再怎么骂都不怕。△抽象工作室时期被爆破点几十万到付外卖后气得破防怒骂粉丝“都是嗨粉”的阿赣多年的网海纵横，李老八在网络这一块所拥有的经验远甚于其他足球自媒体。有人评价「他甚至可以开一门研究生课程，教育B站的那些足球UP主怎样做节目」。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上足球」的受众逐渐扩大，观众不再靠辱骂他为乐，开始接受他在足球界的指点江山，并最终达成了“相对和平”的状态——可以踢翻他的功德箱，但可别把庙给掀了。在近期的一场直播中，李老八坦言，他现在已经将重心由直播转向了长视频，认为直播的红利早已不再，一天几小时的直播还没一个视频挣得多。从最保守的角度分析，一期地上足球节目靠着点赞、收藏、投币+播放量+创作激励计划就能产生近3000块的保底收入。这还没有计算B站充电以及在抖音和快手平台上的收入，若全部算上，李老八不用日更每月都能轻松赚9万。更重要的是，在视频时代的创作，李老八几乎能形成一场降维打击。长久直播岁月中积累的经验，足以支撑他不NG就能拍下一整期15~30分钟的「地上足球」。同时，他不需要去特意寻找视频素材，每次比赛完了粉丝都会邀请他做出点评，一年举办的足球比赛让他日更都来不及。所以，录制视频对于李赣来说就是直播录播一般的存在。现在一天2小时的视频拍摄=以前8小时的辛苦直播，李赣尝到甜头后，在视频中嘴角疯狂上扬，直言「投入与付出太成正比了！」，意气风发的样子宛如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从直播时代走来，虽然他在视频领域慢了半拍，但李老八吃准了互联网时代的核心资产——「一群追着他骂的忠实粉丝」，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平台都无法削弱他一丝的影响力。他只需要找准一个和粉丝交互的方式就能实现轻松变现，而「地上足球」正在成为这样一个运作模板。那么，地上足球能成为未来中国赛博世界的第一球评节目吗？地上足球目前来看关注的内容大多局限于C罗与梅西之争，问题就在于：37岁的C罗和即将35岁的梅西还能被李老八消费多长时间？短期来看，C罗、梅西应该都不会选择退役，并且即将到来的世界杯预选赛、附加赛、今年年底的世界杯都是非常大的流量池，李赣势必能够抓住机会再次挑动两方球迷的对立。长期来看，「地上足球」会随着C罗、梅西的逐渐淡出而受到极大影响。但我们的产业经济学大师李赣已经打造好了十分完善的「地上矩阵」——从「地上楼市」「地上NBA」到「地上LPL」，甚至他想做财经类节目，还能推出「天地银行」。热衷于流量的李老八早已准备好一切，只等着迎来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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