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要是60岁还没分,就!很!奇!怪!

2022-04-08 星期五
 
大家好,这里是东七门的全新播客栏目——“没关系”
 
每一期,我们会择选一组“有点关系”的嘉宾,深入探索 TA 们的关系。

通过“旁听”这些流动的、具体的对话,也许我们可以更好地确认自己在关系中的定位,在人群中的坐标。
 
“没关系”的第一期嘉宾,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江东鸣”组合的蒋易李栋
 

PS.这是李栋送给蒋易的生日礼物……

 
作为多年好友,他们有对方的家门钥匙,私下常常结伴出游,蒋易甚至还帮李栋家的小狗接生……
 
但在《喜剧大赛》之前,他俩从未一起工作过。而在这期播客之前,他们也从未面对面坐下来聊聊这份“关系”——
 
蒋易&李栋是如何“不吵不相识”的?什么事件是彼此关系的转折点?
他们曾经互相隐瞒吗?他们也会嫉妒对方吗?他们能100%读懂对方的想法吗?
他俩之间有什么未曾问出口的问题?会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段“关系”?
 
来吧,一起听听属于他俩的“关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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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夏天,一个像下雨天”

 
实际上,蒋易、李栋并不是一对“一拍即合”的好友。聊起跟对方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俩表示曾经属于互不对付,两看生厌。
 
“在茫茫人海的后边,有一个‘蓝人’,”李栋回忆,“穿着蓝色炫彩镭射大雨衣,如此拉风地蹲在角落里,眼神偶尔游离,偶尔执着。扫一眼,他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他了,目光又转开——就这样一个拉风的男人。这是谁?蒋易。”
 
刻薄,不好接触。这就是我对蒋易的第一印象。”
 
蒋易对李栋的第一印象同样不太积极。
 
“那个时候也有类似《喜剧大赛》线下展演的环节,叫读稿会,连演带说的。当时,李栋在上面演了一个作品,看他表演我就觉得……这个‘精神小伙’,不太好接触。
 
“就是他整个人能量很强,我不是那种能量充沛的人。所以当时感觉我俩肯定处不好。“
 
“对,就是这件镭射衣”(供图:蒋易)
 
后续关系的转折点,基于一次“天崩地裂”的争吵。据当事人透露,两人还不太熟悉时曾因打游戏起了争执,吵着吵着到了摔砸东西的程度。
 
按理说,这样的展开直接就该是一个 Bad Ending。但他俩与众不同,或者是,李栋尤其“不同”——
 
完事后,他左想右想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不对。于是,屁颠屁颠跑下楼买了两听啤酒,一袋花生米,一袋开心果,一袋大辣片,拿个白色塑料袋拎着就上楼了。敲门,找蒋易道歉。
 
一打开门,蒋易也愣了——积极吵架积极道歉,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然后,两听啤酒,一夜宿醉。
 
再一晃,就到了现在的《喜剧大赛》。五年里,蒋易见证了李栋的每一次搬家,李栋给蒋易做过自制的生日蛋糕。
 
“我的生日在二月份,经常过年在家。回北京后,他说要给我补过一个,喊我去他的新家做客。我去了,发现他自己手工做了一个蛋糕,上面满满当当一层的芒果,大块的。”
 
李栋给蒋易自制的芒果蛋糕
 
还有一次,李栋家的小狗快生崽了。
 
李栋临时有事不在家,蒋易拿着钥匙临危受命,住进他家见证了小生命的诞生。
 
蒋易:“生了五只,她还让我碰她的宝宝”
 
采访过程中,他俩给我展示了手机里最近一张对方的照片。
 
其中,蒋易的照片是在一张排练厅里的“抓拍”:
 
照片上,李栋单独一只窝在大厅角落的小桌洞里,像小狗。
 
“大家都坐在桌子旁边,讨论剧本,排练。他也讨论,但他不坐在你周围,他偏要找一个角落。以前是门后——他也不怕被夹死。这次是桌子,桌子底下是空的,有洞,他就把自己窝在那里,看着手机,‘李栋坐洞’。”
 
(供图:蒋易)
 
“像小美一样,小美是他家的小狗。现在他待在这儿,等我们讨论到他有想法的地方,他就啪地出现,过来输出,输出完了再窝回去。”
 
“小美在家也是这种状态。必须要找一个自己的窝待着,然后你跟另一只狗玩的时候,它会特别迅速地过来跟你玩,玩一会儿又赶紧躲回去,好像不回去就会锁门似的。“
 
“到底是你随小美,还是小美随你啊?”

 

那些滞后的“年少叛逆”

 
回忆自己的性格转折点,蒋易说起了 18 岁考学的那段时间。
 
“18 岁之前我不是这样的。很多人觉得我第一眼看着高冷,不好接触,那是因为我小时候真是这样的,比现在更夸张。谁也看不上,从不主动跟别人交流。碰见不喜欢的人,压根理都不理。”
 
“直到开始考大学,这个事必须得自己去努力面对和实现,没有任何人能帮你。考表演的那个过程中,自己好像突然一下子就长大了——你得成熟起来,得和人交流,得学会跟别人相处。”
 
小时候的蒋易和李栋,并不是什么太叛逆的小孩。蒋易一周见不到几次父亲,李栋的童年记忆是被锁在家里。长大一点了,他们各自听着各自家长的话,直到“叛逆期”复发。
 
“我俩都属于叛逆期滞后了……”李栋总结道,“现在你看到的我俩才是叛逆期。”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能和陈天明做出“刘关张”、《生日快乐》那样又怪又新的作品。
 
 
聊到自己的童年生活,我们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将来成了爸爸,你会如何和孩子相处?”
 
蒋易最想要的,是“充分沟通”

“我跟父母的代沟其实很大。我的性格不是主动表达的,我爸妈也很保守,我们基本上不会表达很多情感。”因此,他希望父母能够成为孩子的朋友。
 
李栋则说:

我希望我的孩子平凡一点。学习好坏不重要,主要是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一生。当然,他正经不了多久。前半句还严肃着,后半句急转直下:“但是不能碰我玩具。”
 
“你要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但是你别碰我的,对。”
 
“敢碰爸爸的玩具,裤子都给你打飞!”
 
 

最好的关系,是“没关系”
 
说回这次企划的主题,“没关系”
 
完成了前前后后的几次单人+双人录制后,我们最后问了他俩一个提问:“在你们的关系中,怎么理解‘没关系’这三个字?”
 
全场一直负责插科打诨,拥抱“烂梗”的李栋,难得主动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我和易哥的这段关系中,我们或许不会正经地说对不起,但都希望对方心里能够返一个回馈,没关系。“
 
“不管是遇到开心的事,还是遇到一些两人之间的阻碍,希望我们都可以在心底第一时间反馈给对方一个信息,就是‘没关系’。在这种想法里步步搀扶前行,一直到 60 岁——”
 
“然后,把他的受益人的名字改成我,让他跟我说:没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
 
瞎掰这事儿,他很擅长……
 
于蒋易而言,这个问题他最初就答过了。
 
“刚开始的时候问过——我跟李栋的这种朋友关系该怎么定义?你就给他定义成,没关系。别定义成朋友,也别定义成什么亲人。你就别去定义他,就好。”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用花太多时间去经营和维系。但是,他在那儿就会让你觉得很踏实。你需要去寻求他的时候,他就在那儿,好像一直不会变。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交往的时候,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也不需要给对方设定各种各样的标签——不必定义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到底应该走到哪一步。
 
“因为是朋友所以要怎样、不要怎么样”,这样的想法也许会适得其反,让一段值得珍惜的关系从指间溜走。
 
比起遵守相处时的“规矩”,更重要的是:敞开真心与对方交流。
 
“没关系”,就行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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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蒋易、李栋说点什么?
你会怎么理解“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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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叶
视觉: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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