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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段话是讲述者小灯第一次直奔主题的「约炮」经历。所谓「约炮」一般指的是「以发生性关系为目的，在网络上勾搭陌生人。」通过约炮认识的两个人，可以恋爱，也可以就以普通朋友的方式相处。这样的关系，也被称作是「炮友关系」。
小灯的第一次约炮发生在 2016 年，那两年，一些约会软件已经在年轻人当中流行起来。只要在软件上上传自己满意的照片，轻轻滑动手指，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同城男女。
在小灯使用的软件里，手指向左滑动就是「不喜欢」，向右滑动就是「喜欢」，如果对方也「右滑」了你的照片，你们就能匹配成功，就可以开始勾搭了。
小灯，26 岁
我叫小灯，今年 26 岁，现在在成都。
我刚开始用那个 APP 的时候，目的性不是很明确。我想结识新的朋友，但无所谓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我没有那么孤独就行了。
上面长得好看的人很多，你只需要右滑，如果他们也右滑你，你们匹配上后就可以聊天了。
第一步看眼缘，第二步加微信，看是不是聊得来。之后，我就会约出来吃饭或者聊天，这样的话更直观。如果对方没有性吸引力，我就会放弃。
对我来说，至少得满足几个条件，要么手好看，要么脸好看，要么衣品好，要么白，要么声音好听，要么普通话标准。反正这些总得满足几个，如果都不满足，或者没有亮点，就吸引不了我。
但是刚开始玩的时候，我发现跟那些人的交流，质量都不高，沟通停留在表面，聊不深入。
■ 图/来自网络
我当时随便「滑」了一个男生，他身上的气质和状态很松弛，而我平时比较神经质，容易紧绷，我很羡慕他。
所以我就右滑，然后匹配上了。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像无聊的打卡机一样，「我下班了」「我吃饭了」……
我当时想看电影，我就问他，「要不要出来看电影？」
他晚上 11 点才下班，他说，「电影可能没有场次。」
我说，「那算了。」
然后他直接问我，「要不要来我家？」
当时我还没有类似的经验，但是我想了一下，应该是那个意思吧，然后我就直接去他家了。
晚上独自出门，就要考虑安全问题，我会带刀，还有防狼喷雾。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把刀藏在床的缝隙里，就想着，大不了一起死。
他长得白净，皮肤很好，五官清秀，鼻子挺，眉眼上镜。
见面之后，我们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仍然停留在表面。
一开始他就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但是他根本不在意我叫什么。我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问我。
他就直接问，「你要不要去洗澡？」
我能明确地感觉到，他是有目的性的，他并不想了解我，他只是想跟我发生关系。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跑了。按理说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跟他一起出门，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今晚过后，这个人可能就跟我没有联系了。
即便我知道他的名字，我跟他有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
坐地铁的时候，我在那胡思乱想。我觉得很不公平，因为我记得他的名字，他的长相，他和我之间发生的细节，但是他可能根本不记得我。
他发现我早就走了之后，主动发消息给我，「你已经走了？」
我还得端着架子，又不想显得很拘谨，我说，「是。」
他发那种哭泣的表情包，表示舍不得我。其实这可能只是一种心理落差，他并不是真的舍不得。
之后我找过他几次，都是随便聊两句。一方面我还想跟他再次发生关系，因为第一次我的状态不是很好，特别紧张，没有好好地去体验；另一方面我其实很矛盾，我希望对方认可我，但不想显得太谄媚。
我很想去物化他们，把他们当成工具人，但是我做不到。
■ 图/来自网络
小灯曾经的恋爱经历都以惨痛的结局收尾，这使她变得恐惧长期的恋爱关系。
然而小灯又想从这种肉体关系中找到一些情感上的慰藉，但是求而不得，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对方变成「炮友」。
我需要有一个人对我牵肠挂肚，时刻被惦记，时刻被关注，但是我们这个年龄好像只有通过谈恋爱，只有情侣这样的关系才能做到。但是我不想谈恋爱，所以我可能是在寻找一个代偿性的东西。
遇到第二个人的时候，我发现我对生理的需求其实没有那么迫切，仿佛解决性需求只是一个顺带的事情，我跟他说，「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我和他也是软件上匹配到的，加了好友，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再讲话了。
过了一两个月，我快把他忘了，但有一天我特别无聊，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我就给他发消息，「出来吃个饭吧。」
他也长得挺白净的，身上有那种洗发水或者是洗衣粉的味道。虽然爱干净是我最基本的要求，但他是还挺少见的。我跟他说一些女性主义的话题，他会认真地听，而且会给我反馈。
我问他，「你用这个软件就是想约炮吗？」他说，「随缘。」我觉得我也是随缘，发生关系也好，当朋友也好。
通常，这种情况比较常用的方法是，互相暗示。
首先，他会用语言去暗示你，说一些普通朋友之间越界的话，暧昧的话。比如说，「其实我跟你还挺合适的。」
接着，他开始用肢体接触去试探你。他一般先碰你的头发，摸你的头，或者是装作给你按摩，触碰你的肩膀。肢体接触过后，他又开始用语言去挑逗你。
我也会引导他，当时我们直接接吻了。但是我们的吻，不是谈恋爱时荷尔蒙迸发的那种美好感受，而是双方接受了彼此的暗示，「我们可以发生关系了。」
他人品还挺好的，因为我问他要体检报告，他马上就去做了，包括传染病，生殖器疱疹，性病等等。
发生关系之后，我问了他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我有两次说痛，你没有理我，你直接就怼进来了，你为什么没有理我？」
他回答，「我忘了。」我说，「你滚。」
我骂了他一顿。
然后他居然把我删掉了，我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对劲了。
我就去微博上搜他的大名，结果真搜到了，他其实有女朋友。
■ 图/来自网络
这件事情我明明可以不用管，但是想了一下，我还是去私信了那个女生。我说，「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我说，「我跟他是在某个软件上认识的，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我自己的检测报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没有类似情况，我希望你也去做一个检查。」
那个女生明事理，没有骂我，也没有责怪我，但她一开始不相信，也不接受这个事实。后来我们交换了微信，我告诉了她所有的前因后果，她一直在哭。
但她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居然还在为我考虑。第二天，她让那个男的重新加我，她让他给我道歉，她说，「必须要道歉。」
我觉得她真的好好。
她还跟我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他跟普通的直男不一样。」
我一开始对他也是有误解的，我觉得我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在我面前暴露得很快，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我。
他们之后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男性一直都特别警惕，但是经历这件事之后，我反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不够敏锐。
这次经历之后，小灯对人的警惕性变得更高了，她发现约炮这件事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和恋爱关系不一样的是，约炮是一次性的身体接触，无法与人产生紧密的连结。
在不断寻找新对象的过程中，小灯变得越来越焦虑，后来小灯逐渐感觉，这种粗浅快速地结识新的人，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消耗。
我更迷茫了，一方面，我觉得跟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所以我继续去寻找更适合的人；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我这样是在内耗，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其实我明白，我有其他事可以做，我可以去看电影，可以去看书，可以去工作，可以和朋友聚会。但是我还会继续寻找这样的开放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真正与之发生关系的，只有这两个人，还有一些仅仅见过面，但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更不信任亲密关系了。
龙哥，29 岁
大家好，我是龙哥。今年 29 岁，目前住在广州。
龙哥也是某约会软件的资深用户，早几年的时候，龙哥还是希望能在软件上找到比较合拍的约会对象，如果合适的话，发展一段浪漫的恋爱关系，也未尝不可。 可是，实际的情况却总是事与愿违。
本来我的出发点都是比较偏向情感，我之前对性的态度是——我觉得他们想要，其实我并不需要，但是我可能跟他们通过性的接触，可以建立一些情感接触，所以我才会很欣然接受他们的性邀约。
抱着这样的心态，龙哥在软件上遇到了一个搞艺术的男生，这个男生很直接地对龙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就会说，「我划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我本来想跟你在一起。」这种话，也因为他这样说了，我就觉得他应该很喜欢我。
我们就坐在楼下聊了聊，聊到很晚，他就走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想跟我约炮，是想多见面几次之后看看要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
■ 图/来自网络
但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又在我家附近游荡散步。他竟然就开始跟我说他希望能跟我约炮，我的意思是也行，然后就打车去了他家。
一开头我觉得都还行，但是突然之间他就萎了。我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说他应该待会还可以，我就相信他了，我们就一直等。
我见得少，我也不是特别在意男的那个各方面的指数，但是他急于证明自己，他说，「我之前有跟 40 多个女生做过爱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可能是我最近熬夜太多，喝酒太多，吸烟太多，我要去医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院？」
我其实挺想跟他一起去医院的，因为我觉得这样就能说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我一直等他叫我去，但他根本没有叫我去过医院，他自己也并没有去求医。
我第二天还要上班，他就要把我送走，他是牵着手跟我出来的，还说什么「我很爱吃那个啥，以后带你去吃」，整个感觉非常情侣化，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使他性功能很差，但是这一段情侣化的感觉让我还想再见到他。
我们刚好在七夕这天见了面，他带我去一个小酒馆喝酒。
我之前会跟他聊到，这些楼顶都不能上，我很想在楼顶试一试，他说我知道哪里有楼顶，我们就找了一个楼顶。
我觉得这一次他总可以了吧。但其实做到了一半，他还是不可以。
尽管如此，我还是继续跟他保持联系，也希望能再见面，但是他却总是拒绝我。
我有一天约他去公园，他和我在公园看书，看了一个小时，我还想靠着，他好像也有一点抗拒。
我也问过他，他就说是之前我给他留下阴影。他的意思就是他从来没有萎过，但是就跟我在一起萎了。
这样被拒绝了几次之后，我觉得很没意思，我就把他删了。
后来，软件上的用户越来越多，龙哥也遇到了各色各样的男性，她几乎放弃寻找恋爱对象了。 前两年，龙哥甚至还组建了一个「男性奇幻行为大赏」的聊天群组。
群里大部分都是女生，我们在群里经常截图软件上一些很可笑、很恶臭的，或者是非常辣的男生；也会发很辣的女孩照片。
根据他们的照片，我们要么嘲讽，要么舔一番。
但怎么就没有一个会好好说话的男生？有的发一个 emoji，有的发一个单词，比如 cool、interesting。难道说一个完整的句子很难吗？他们好像在夸你，你也不会开心。比如「小姐姐你好美！」或者更直白「约吗？」、「我要和你做爱。」。
有的直接说「Hi」我不会回，因为没有意义。但有时候觉得太可笑了，我也会回，比如有个人发我「Y？」我想了很久，最后发现这是「约」的意思，所以我回复「G」就是「滚」。
其实有一些人看着还不错，如果我们聊几句，之后再自然地发展，都可以达到他们想约的目的。
之后，龙哥还在软件上约到过已婚的十八线小演员、比她大了十多岁的单身男性，这些男生不仅没办法在情感上满足龙哥，性的体验上也无法令龙哥满意。 心理和生理都无法得到满足之后，龙哥开始转变思路想做点有趣的事，她决定来一个「大探秘」。
我的同事们经历过很多不同的性对象，所以我觉得我也应该多看看。
我对这件事更放得开了，有人要见我，我就会见，如果要发生什么，我就让它发生。我带着一种猎奇的心理，就是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大多小的，就是「鸡鸡大探秘」。
但是，后来遇到的（尺寸）都挺小的。
龙哥匹配到了一个外形还不错的 20 岁男大学生。 他们很快见面了。
他很好的一点是，他承认自己小，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小啊？我觉得是我初中的时候撸太多了，发育得不好。」
我说，「是有点小。」但是我觉得他能承认就挺好，我不会嘲笑他。
他在过程中经常滑落，做到中途，他说，「我喜欢你。」我觉得太诡异了，我说，「待会我们再聊这个事。」之后我也并没有再和他聊这件事。
第二天他说，「不要回去就不联系了好不好？」
我非常勉强地答应了，但是回去之后，没有再跟他联系。
■ 图/来自网络
后来，龙哥从北京搬到了广州，继续她的探秘。 还是在同一个软件上，她匹配到一个会发送浴室美颜照，但是说话又比较儒雅的广东男子。 某天下午，龙哥主动邀请他共进午餐。
我以前觉得，这样的邀约一定代表着要发生什么。其实有人可以做到，去了你家但什么都不做。
但是没想到，他就是那种认为既然去了别人家，那一定可以做点什么的人。
我点完餐，他来了却不吃，对我动手动脚，一会儿帮我搞头发，一会儿说我眼睛很大，一会儿用他的膝盖碰我的膝盖。
他提出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因为我是讨好型人格，我怕我的拒绝会让对方不高兴。
他不停地亲我，但我毫无感情，没享受，也没快感。我只想专心吃东西，但他抱起我，「我们去房里吧。」
然后就躺床上了，除了接吻，我不想做别的，但是他开始脱裤子。
经历过那个弟弟之后，我觉得不会有再小的了。但是我发现，他们差不多。
以前我约过一些广东男生，身高都不高，他们小也就算了，但是他个子那么高，头那么大，手那么大，舌头也那么大，还是那么小。
要是以前我会觉得，都到这一步了那就做完，我不想让对方不高兴。但是那天我不想要，我不在乎他高不高兴了。
我摸了一把之后就推开他，我说，「我没有兴致。」
他很不解地说，「好吧，再亲一下。」亲完了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就是真的不想，而且我不喜欢在大白天做。」
他说，「你是不是性冷淡啊？」我心想，「你自己不知道你那个什么样，非得问我？」
他想今天达不到目的了，所以走了。我很开心，他终于走了。
这是龙哥第一次在约的过程中主动拒绝对方的性要求，「尺寸探秘」也到此为止了。龙哥之后就没有和任何男性有过肢体接触。
我现在刷的时候越来越抱着一种纯看笑话的心态，如果有匹配到看着还不错的，我心里已经预判了一下，觉得这个人应该不太行。
即使现在有机会，我还是不太想进入一个长期的关系，但是我还是会期待能碰见喜欢的人。完全可以有一个状态是你们互相喜欢，也可以做恋人间的事情，但是不用确认关系。就是「比暧昧高一点，比恋爱低一点」的状态，我觉得蛮好的，但是我并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二子，28 岁
第三位讲述者叫二子，今天的第三位讲述者二子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勤工俭学，他白天上课，晚上去夜总会做保安，生活劳累且枯燥。漫无目的地上网，成了他的消遣方式。
■ 图/来自网络
我上大学的时候，微信刚出现。
应该很多人有过类似的情况，你一个人很无聊，宿舍里其他同学都走了，要么谈恋爱，要么出去玩。
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管得严，一个月就一千块钱，吃饭都不够，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就躺在床上看小说。
没事干我就点开微信，发现有个新功能叫「附近的人」。讲白了就是看哪个女孩子好看，就可以跟她打个招呼。
她是我们大学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多大、她住哪，只知道她在茶楼做前台。
那天晚上 11 点多，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第二天她快下班的时候说，「我很无聊，你要不要来找我？」我说，「可以。」
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去了。
我们约在茶楼旁边的宾馆，她已经开好房间了。这是第一次，真的是人生第一次，我当时以为我恋爱了。
到了早上她突然要走，我从床上坐起来，我说，「你干嘛走？」她说，「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在床上愣了好长时间，我抽了一根烟，回了学校。
我头脑一片空白，因为就在我以前看来，你跟我做了之后，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以前我很看重爱情，但自从这件事之后，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改变。
我经常上很多交友软件，一个月起码要出去两三次，都是跟不同的女孩子。
我们宿舍的同学看到我提着小包，晚上九点十点往外走，就知道我去哪了。
大三大四是最疯狂的时候，我觉得得到一个女孩子很简单。那时候我有一套自己的体系和话术，我知道我发出去之后对方会回什么。
你知道约炮最兴奋的点在哪吗？你在宾馆开好房，等高跟鞋咚咚咚，一直到你房门前敲门的一刹那，是人最爽的时候。因为我狩猎成功了，我把你搞定了，之后都大差不差，这是我最快乐的事情，因为我很想要的是不同的女孩子带给我的体验，而不是床上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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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年，二子玩转了市面上十多种能认识女孩的软件，约见不同的女孩填补了二子的空虚。 这样的生活长达五六年，这期间，二子和五十多位女性约会过，不过具体有多少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直到，二子遇到一个叫甜甜的女孩。
我 2019 年认识的甜甜，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感觉我们一定会发生什么故事。
因为我之前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就直接问女孩子要联系方式。所以我是这么跟甜甜说的，「我想要你的微信。」她二话没说直接就发过来了。
我说，「我想听一下你声音。」然后我们俩打了一晚上电话。
过了一个礼拜，我没怎么找她聊，因为这也是我的套路之一。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赶紧睡了。
她知道我想睡她，她也很主动。过了很久，我又去找她。我说，「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吃个饭。」她说，「饭有什么好吃的，我们直接房间里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玩了这么长时间，我却一下子栽在了她的手上。
她是齐刘海，扎着辫子，她1 米 68 左右，她有点胖乎乎的，穿了一件露肩的短袖衬衫和小裙子。又可爱，又性感，我很喜欢。
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我抱着她，我说，「我很喜欢你。」甜甜后来跟我说，「我当时整个心脏都颤动了一下。」
这是二子第一次对软件上认识的女孩说出这句话。一见钟情，二子是这么理解他对甜甜的感情。 他们很快就互相确定了心意，开始了正式的恋爱。 二子说，甜甜给了他从未得到过的关爱。
她带我去南京旅游过一次。认识她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就是以情侣的关系一起到外面玩，她带我拍照片，帮我选衣服。
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相册，把我从一个人打工，到上学，到一个人在夜总会受的那些苦，全部做出来。没有别人知道我在外面受的苦，所以我非常感谢她。
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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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命中注定我们就要在一起。有一天她朋友说，「你们两个根本不像刚谈恋爱，像已经谈了很长时间，很了解彼此。」我说，「我们马上准备结婚了。」然后她看了我一眼，也说，「对，我们马上准备结婚了。」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当时去她家接亲的时候，摄影师让我跟她说一段话，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哭。我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我也可以结婚了，有人对我好，有人爱我，我也在慢慢爱别人。
二子结束了长达五六年的「狩猎生活」，删掉了那十多个约会软件，开始用心经营一段长期的关系。 小灯和龙哥也降低了使用软件的频率，渐渐回归到日常生活里去。 但每天依旧有成千上万的孤独青年，在手机上不断地左滑和右滑，寻找性、爱情和亲密关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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