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有一间自封的任天堂博物馆,其实这个博物馆就是我的卧室而已。每当我回家的时候就会随手拍一些新收集到的复古游戏机小视频发到朋友圈里,再定位到这个自定义的“刘宗立的任天堂博物馆”地址上。同龄的朋友们看到了也许会会心一笑,年轻的朋友们一头雾水但也早已见怪不怪。

















任天堂电子游戏成为了我童年里稀松平常的存在,所以小时候我对游戏机并没有太多的向往憧憬,直到初中时候我看到小朋友们扎堆围观Game Boy才第一次被游戏机种了草。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从小就对小巧精致而又功能丰富的物品着迷,这甚至引导我走向现在的事业道路。Game Boy这台机器竟然在两手之间就能营造出一个完整复杂的游戏世界,这种感觉让我着迷。童年时甚至梦见过在狭小的掌机上玩街机上才有的射击游戏1945的体验,那种方寸之间的驾驭感和华丽画面只存在于童年的梦境里。


Game Boy那时绝对是有钱人家孩子的玩物,我好不容易才借到一台也只能玩一个晚上而已。说来也委屈,那台机器是两个小伙伴在轮番使用,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应该是在玩勇者斗恶龙,两个人轮番的打怪升级收集物品,马上就可以达到目标了,借到手的那个晚上游戏卡的记忆电池却恰巧在我手里没电了,他们辛苦战斗的存档就这么消失了。也不怪他们把所有的怨恨都怪罪到了我的身上,就这么落下了一个游戏机杀手的坏名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肯借Game Boy给我玩了。
就这样一直到大学时代之前我都再也没有摸到过Game Boy,尽管后来又看到有人在玩彩色的GBC,甚至是画面更加华丽丰富的GBA我都再也没有摸过一次,不过还是会偶尔梦见在掌机上畅快的玩无比华丽刺激街机版1945的场景。


大学时课余我会游走在两个校区里靠给同学们上门维修电脑赚点小钱,任何电脑故障上门维修20元,修不好不要钱……其实大部分就是重新插拔一下硬件,最多重装一下系统的小事,就这样用一个学期攒下来一笔闲钱。我能想到的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奢侈品竟然就是掌上游戏机。
那个时候PSP已经发售,富裕的同学们拿着它炫耀真实华丽的3D游戏画面,用它看电影听音乐,而对我来说那并不是我向往的游戏机。那年我在PSP最流行的时候买下了人生里第一台任天堂游戏机——GBA SP。它成为了我的至宝,那些可以被掌控的鲜艳二维像素点带给我无法言表的快乐,而当我啪的一声把它折叠起来揣进裤兜里时感觉就像是把一整个世界随身携带着般的豪迈。
我的GBA在宿舍里也是人见人爱,没日没夜的被舍友们借来玩,他们最爱的游戏竟然是97拳皇,外行总是要粗暴的操作才能显得出水平。我怕他们弄坏了机器便把它藏起来,但无论我把它藏在哪里室友们总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它找出来,临近毕业的时候这台机器终于还是死于了过劳。回想起来当时倒也没什么怨恨,作为一个有收入的人随即就买回来了最新上市的NDS。


毕业后我带着这台NDS我只身来到了上海闯荡,在打工的时候我用它摸鱼,在租住的房子里我就和女朋友一起局域网联机游戏。那时她有一台白色的NDSL,而我的则是黑色的。即便不在同一个房间里两台机器也可以通过局域网联机,甚至有专用的图画聊天室,那可是当时最酷炫的功能。在还没有微信和智能手机的时代里,我们即使同处一室时也会用这种可以写写画画的有趣方式聊天交流。


后来我们辞了工作,拿出所有的积蓄开始了创业。在最穷困拮据的日子里所有的热情都用来奋斗,所有的收入也都被用于投入再生产,生活的所有目的只剩下要在大城市活下去而已,虽然辛苦单调倒也充实幸福。就在那样的境遇里我竟然在30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台任天堂最新上市的游戏主机Wii作为礼物。惊讶的并不是因为我们买不起一台最新款的游戏主机,而只是我以为我们已经忘记了还有娱乐的资格与必要。
那时我们只有一台房东留下的29寸显像管电视,我们在上面用Wii打体感网球,做瑜伽,认识了新朋友之后,大家一起疯玩Wii Party,闹到笑出眼泪也是最快乐的回忆……
说到底有些人没空玩干嘛还要收集那么多游戏机摆在家里?还不都是曾经美好时光的纪念品嘛,尽管有一天物是人非,但只要你打开其中的任何一台机器都会发现所有的游戏都可以从头重新开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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