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罕见地有了一座世界级当代艺术机构。
BY ART MATTERS 天目里美术馆 建筑正立面与局部
144个采光筒,轻盈地引入自然光。
“从无到有”展览现场
沉浸式地体验作品,及建筑细节。
艺术+自然的“杭式新生活”悄然兴起。
看展打卡,请遵守防疫规则。
编辑 叶荔 责编 陈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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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里美术馆,坐落在杭州天目山路北面的一个开放街区,并由此得名。从2013年的一片空地开始,历经9年设计建造,专注当代艺术。
观众参与当代艺术互动
美术馆入口侧面朝中央水镜广场
美术馆建筑面积6000㎡,共9层,展厅面积约2400㎡。造型呈现是内敛的长方形体块,看似传统的美术馆“白盒子”,但大有玄机。
一层展厅的光影
一层展厅
六层展厅
皮亚诺对美术馆建筑的构想,光尤为重要。这次也不例外。
首层展厅的南北两侧,安置了近100个采光圆筒。自然光从这些直径达2米的窗洞,经过层层过滤,温柔地洒落。
这些窗洞的顶部,也就是3层露台区域的位置,整齐排列了白色拉膜结构的遮阳帆。皮亚诺团队非常浪漫化地把它们称为“蝴蝶”,“非常轻盈,将要飞起来的样子”。
结构的几何造型,也在3D软件上深度推敲过,以适应杭州全年的日照规律。
不同模式下的光照效果
自然光照不到的区域,也安放同样大小的40余个光筒,在里面布上灯带,确保整个空间的照明均匀。这套人工照明,还配套多种调节模式,智能控制,适配不同天气下的自然光状态。
美术馆建筑的东面
绕到建筑外部,底层是大面积的清水混凝土墙面,最大的单片长度达到56米,浇筑规格极高。
阳极氧化铝板
抬头,闪耀着柔和色泽的幕墙,是阳极氧化铝板。它是iPad外壳的材料,也是今年最火的新兴建筑材料之一,甚至被媒体称作“霸占2021中国地标建筑的材料”。
铝板的加工性能很强,这里以织物上的经纬线为设计灵感,纹理更细腻,在不同的光照条件下,有不同的反射效果。
而在这个呈现背后,经历过大量实体模型的打样。
这两种材料的选择,也来自可持续性设计的考量——混凝土天花板,可以吸收建筑在白天产生的热量,帮助调节室内温度;铝板的反射,减少了建筑的吸热量。
整个天目里还有700口地热井,帮助冷却、加热建筑,这也是皮亚诺所有主持设计的项目中使用地热井最多的一次。
屋顶茶树
美术馆的屋顶,也是建筑师非常重视的“第五立面”,种植了茶树,精选了龙井43号和安吉白茶两个品种。
第一次到杭州,皮亚诺就爱上了杭州的自然风光,尤其感受到水景、茶叶种植历史对这个城市的意义。他和妻子都喜欢饮茶,看到西湖边山上的茶树茂密地生长着,“为什么不把茶树种在屋顶上?”
中央广场
从屋顶往下,还有多层次的自然景观。站在六层的展厅侧,抬头,是露台花园悬下来的绿植。
低头,几道树阵,把100米×130米的中央广场切割,还有从下沉庭院一路往上的“生态立面”。
总计100多种植物从世界各地被选植进来,起到遮阳、保温、隔热的作用,实现了皮亚诺设想的“柔软内核”。
在美术馆的一层和六层展厅,开幕展览“从无到有”,展出国内外32名艺术家的作品,有绘画、装置、摄影、雕塑,行为表演和影像作品,时间跨度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至2021年,多元。
进入一层展厅,右手边,一块紫色的地毯铺满清水混凝土的墙面,宽17米,高6米。“地毯狂人”鲁道夫·斯汀格尔(Rudolf Stingel),为这个空间特别定制。
早在1993年,斯汀格尔就将一大块橙红色的地毯,带到了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的现场,也曾拿地毯把一座美术馆的墙面和地面,包裹得严严实实。
今年他选了治愈系的薰衣草色大地毯,邀请观众一同来参与创作。随意地刮擦、涂抹,就能在绒毛地毯上留下作品,离场前也可以自行销毁。
乔万尼·安塞尔莫 1971年的作品
还有几件作品,有的无形,有的藏得深,要调动身体的各个感官才能发现。
艺术家梁芝兰,把一种闻起来像是面包香味的气体在地下释放,随着通风系统,气味会慢慢由下往上,直到溢出展厅。
走到搁在角落里的老旧投影仪旁,抬起手来,变出一块幕布,一行文字密码,就会现形。
费尔南多·奥尔特加《上升的粉色》2016
虽说当代艺术“不易看懂”,先沉浸式地体验一把,是展览策划团队的初心。
而且这次展品数量不多,处处留白,既呈现艺术品,也不忘展示建筑本身。
《悬梁》2021
特别的一号作品《悬梁》,就是为了让观众近距离地感受到这个“采集光的仪式”而搭建。从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阶梯上到二层,仰望深邃的采光筒,瞥见“蝴蝶”一角。
耿建翌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观念艺术家之一,1985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油画系,很快摆脱“学院派”套路,持续当代艺术创作,2017年去世前,一直生活在杭州。
他是圈里公认的“老大哥”,是最具独立意识与反叛精神的“真正热爱艺术的人”。
出电梯,走进六层展厅,这里只设一个展柜,专门展出耿建翌的几件“书”的系列,留足品读的空间。
耿建翌 《之所以为经典》
1990年至2000年左右,耿建翌花了十年做各种各样的“书”。一开始从印刷厂中挑选出被废弃的各种印刷锌板,将文字与图片套版并重复印刷,其中不乏教科书的局部。
之后越来越抽象,用孩童般玩乐的态度,浸泡、涂抹、腐蚀纸质书籍,甚至最后做出一本本无字天书。
其中的《之所以为经典》,书被浸染上颜料,墨色逐渐向纸张中心渗透,留下极丰富的细节,煞有介事,又尽是对阅读的嘲讽。
“她穿着睡衣下了楼,优美精致的小广场就在脚下。身边匆忙经过更多优美精致、忙着拍照的年轻人。拿完包裹,她顺路买了杯喜茶,很快又回到那莴苣姑娘居住的高塔里。” ——其中一位入驻青年的日记
驻留空间内的各种活动
2个月过去,有人捡回周边工地的建筑废料,有人爱上去杭州近郊爬山找灵感,也有人热衷观察楼下小广场来往的人……
住在美术馆,激发新的创作,即使放在世界来看,这种尝试也很先锋。
马上,驻留空间会开放参观,值得走进“90后”混搭、新奇、粗粝的艺术现场一看。
2020年10月,天目里园区开放,但唯独这标号No.1的美术馆大楼,一直处于紧张的施工调整、布展期,后来又因为杭州疫情迟开。
而年轻的美术馆团队绝没闲着。里面施工,外墙的围挡就拿来做互动装置,每三个月一换。
2017年,美术馆就开始支持杭州影像艺术家程然,拍摄100部长度不等的录像,回应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1975年的纪录片《中国》。2022年中,这部影像作品将在美术馆展出。
甚至早在2015年,在美术馆工地现场,博纳米策划过聚焦杭州本地艺术家的展览“No.0”。
与坐标郊区不同,开在城里的美术馆,即便工作日的大中午,也有不少参观者。有的直接从附近的办公楼下来,工牌也不摘,笑着表示“就趁着午休来看个展”。
即使不进场,艺术的体验也可以在室外获得,就像来到没有围墙的美术馆。
理查德·朗的公共艺术作品《石之线》
夜景也极有人气。整个建筑的室内被映衬得通透,同时又浮现在2cm的水镜中,如梦似幻。
天目里美术馆的内与外、日与夜,正在迅速造出一个个全新的艺术现场。我们有理由期待,当代艺术在这里,有更多可能。
部分图片由天目里美术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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