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童婚”的现象竟然从未终结，直到今天？
大家知道中国法定结婚年龄是男子22周岁，女子20周岁。但在英国，人们到了18岁可以凭自由意志结婚；而年满16岁的英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公民只需要得到父母的同意，就可以结婚；在苏格兰，甚至不需要父母同意，满16岁就是唯一条件。
也许，你会认为，虽然法律在那儿，父母同意16岁还在上中学的孩子结婚，应该不多吧？还真别说，不要忘记了在英国有不同族裔，实际上这条法律已经为一些少数族裔家庭按照他们风俗强迫孩子早早结婚的重大漏洞！
早前，现任卫生大臣、本身就是南亚裔的萨义德·贾维德就推动立法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法定结婚年龄改为18岁。贾维德入阁后，长期推动婚姻年龄改革的保守党议员宝琳·拉塔姆接棒继续推动立法。
拉塔姆
根据2019年的数据，英国警方强迫婚姻小组处理的强迫婚姻案件就有363宗，未经曝光的数量恐怕更多。多年来，多家社会团体一直推动政府修改法律，包括直接让强迫婚姻入罪。2017年，上议院曾经有议员推动这一法案，竟然被当时的政府挡下来。
这也让国际社会诟病英国政府双标：英国曾经举办国际“女孩峰会”，旗帜鲜明反对孟加拉等国家童婚合法化，但当时他们自己无法以身作则，遭到抨击。
贾维德就表示，很多人认为童婚只会发生在发展中国家，不是的，童婚就发生在英国，这必须停止。
如今，不但下议院的后排议员在推动法案，司法部也致信给社会团体表示英国政府支持将结婚年龄提高到18岁，可以说，此次取缔童婚立法应该指日可待了。
01
民间长期推动修法，这次有望了？
如果不是因为升任卫生大臣，贾维德本来有机会继续成为这次结婚年龄改革的主要推动者，他在6月初已经宣布推动一部法案，将结婚年龄一刀切提高到18岁。
作为南亚裔出身的他，非常了解童婚和家族强迫婚姻的危害。由于此次推动立法是以普通议员提案的形式，他在入阁前不久就把棒子交给了党友拉塔姆议员。
当然，拉塔姆也是一个非常合乎资格的人选，因为她推动取缔童婚已经超过3年。她表示：“目前有关结婚年龄的法律已经差不多100年历史，更像是为了保护家族财产权、而和爱无关。有关能够允许16-17岁的人士在父母同意下结婚的漏洞如今已经成为损害儿童利益的工具。”
是的，目前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结婚年龄是1929年出台的《婚姻法案》中规范的。在此之前，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婚姻法都是由教会法规范，充满中世纪陋习，只要男孩和女孩达到青春期就允许结婚。到了1929年，在当时的女权团体的推动下，英国四个地区都将结婚年龄提高到了18岁，英格兰、威尔士还有北爱尔兰允许一个特例，那就是16岁-18岁之间在父母的同意下允许结婚。但苏格兰的16岁-18岁的未成年人不需要父母同意也可以结婚。
路透社解释，1929年的时候，未婚同居不被英国社会接受，因此很多人早恋怀孕只能结婚，16岁结婚是在这么一个背景下产生的，但如今不合时宜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表示，18岁之前结婚是违反基本人权的做法，也就是说英国多年来一直违反人权。
拉塔姆表示，在上个世纪40-50年代，未婚生子是耻辱，因此很多人被迫成婚。那时候，很多人14岁不上高中就去工作。如今时代早就不一样了，婚姻法却停留在二战前。
根据政府数据，在英格兰和威尔士，从2008年到2017年，18岁以下正式登记结婚的有2740人，但相信没有登记但举办传统婚礼的人数会大大超过这个数字。
拉塔姆表示：“有很多事情在成年之前人们都做不了，比如申请贷款，或者纹身，但结婚却可以。在苏格兰，你可以不经家里同意结婚。我认为在18岁以下你完全不应该结婚，这个时候你应该依法接受正式教育。”
反童婚团体IKWRO（伊朗裔和库尔德裔女性权利组织）也表示，1929年的婚姻法案是为了保护大家族的名望和土地产权，早已过时。
拉塔姆还表示：“英国已经向国际社会承诺终结童婚，这部法案将确保这个国家可以以身作则，推动全世界终结这一陋习。”
早前，贾维德也表示，童婚带来可怕的后果，包括更大家暴和性暴力风险，还和所谓的“名誉杀人”或“名誉暴力”相结合。
所谓“名誉暴力”，指的是承袭于封建社会家族、部族为了维护家族名誉（也就是中国所说的门风）而惩罚家庭成员，甚至“清理门户”、谋杀，受害者往往就是被认为“不检点”和“失贞”的女性。中国旧社会的名誉杀人被称为祭家法、洗门风，浸猪笼也是一种名誉杀人。
在部分英国的少数族裔，名誉杀人往往和强迫婚姻有关，如果女孩不愿意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往往根据传统风俗，会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安排好——就可能被自己家族“惩罚”、甚至杀害，通常是因为在男方家族面前没有面子。另外，如果女性在强迫婚姻前谈恋爱等等，也可能受害。
贾维德表示，作为南亚裔，在他所成长的环境中，年轻女孩就必须早早结婚，否则会面临严重后果，“在我们面对现实吧，童婚就是虐童。施压16岁孩子结婚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我看到年轻女性描述她们的父母如何因为要解决债务问题、加强家族纽带和阻止她们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被强迫与他人结婚……”
目前，政府已经表态支持将结婚年龄提高到18岁。司法部早前致信给长期推动修法的IKWRO、Karma Nirvana和非洲裔女权团体Forward等团体表示“只要立法机会到来”，他们将致力将结婚年龄提高到18岁，保护英格兰和威尔士的脆弱儿童。
司法部表示，他们希望确保儿童至少在18岁前获得足够的教育，“童婚和过早生育让他们失去重要的人生机会”。
拉塔姆也表示，太多女孩因为过早结婚失去教育机会，有的人连GCSE考试都还没考就要辍学，无法成为财产上对立的个体。目前，英国法律规定每一个18岁以下未成年人都要接受教育或职业培训。
她还表示，首相已经支持这一法案。
司法部还表示将会和内政部商讨是否要让强迫婚姻成为一项罪行。早前，拉塔姆和司法大臣罗伯特·巴克兰开会，讨论此事，除了要上修结婚年龄，还希望将成年人帮助、教唆或促成童婚的行为入罪。
拉塔姆希望那些帮助青少年举办婚礼仪式的人士，包括牧师、伊玛目和婚姻登记员还有强迫子女结婚的父母都应该被判监禁。
早前，IKWRO的创始人戴安娜·纳米已经致力推动取缔童婚10年之久，她表示现行的法律中有关在父母允许下16岁儿童可以结婚就是一个巨大漏洞，让年轻人被父母强迫结婚。
团体Girls Not Brides（女孩不是新娘）UK致信首相，警告目前有关打击强迫婚姻在保护年轻人上面做得还不够。
团体IKWRO成员、童婚受害者帕兹·默罕默德表示：“（议会和政府）此举释放积极信号，但更重要的是童婚入罪，包括宗教和文化上的婚姻，这样年轻人就不会被强迫接受这样的婚姻，同时还要阻止英国男性公民娶国外的未成年人。”她表示入罪化将产生阻吓作用。
Karma Nirvana的主管娜塔莎·拉图表示：“我们很高兴在经过坚持不懈地争取后，政府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Karma Nirvana多年来挽救了不少童婚受害者，甚至有11岁的女孩。
她同样认为上修结婚年龄后必须让强迫婚姻入罪，这样可以确保儿童不受各种形式的童婚所害，显示政府绝对不会容忍童婚的强硬态度。
纳米表示，她希望看到政府正式表态什么时候会在立法程序上配合拉塔姆的提案，让提案尽早通过，“只要英国的儿童继续被强迫进入童婚，就不应该拖延下去”。
路透社表示，社会团体有信心立法会在明年春天通过。
其实在2015年，联合国的可持续目标就提到要终止18岁以下婚姻，英国也是这份文件的签署国。目前在全世界，每2秒就有一位18岁以下的女孩结婚，形势严峻。
02
隐秘的角落：童婚已经成为英国社会伤痛
如今投身推动政府立法取缔童婚的行列，帕兹自己当年就是受害者。
出身库尔德族家庭、11岁随父母来到英国定居的她，成长过程中喜欢流行音乐，那时候她和很多16岁的英国女孩一样希望去上大学。“那时候我还为未来不用穿校服感到兴奋，然而那年我却穿上了婚服，戴上沉重的首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拍卖的物品。”
在举行了传统婚礼之后几个月，她和丈夫在英国婚姻登记处登记。
结婚后，她的丈夫变得很暴力，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我问：‘你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去？’他们就发火了。他们把我一个人送到陌生人那里，我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
她表示，当时自己嫁人是为了取悦自己的父亲，但她表示：“回忆过去，让我同意结婚是因为被强迫、被控制和情感勒索。如果我当时有选择，我绝对不会答应放弃我的童年，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比我大很多的人。”
她认为，孩子自己没有能力为自己争取权益，这就是为什么政府应该完全取缔童婚。她表示，在婚姻登记处，登记员应该能看到她嫁的人头发都要掉了，“我站在他旁边就像孩子，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登记员看不到眼前的景象有什么不对”。
然而，帕兹的姐姐贝纳兹在16岁被迫嫁给自己老家的一名男子后，多次被强暴和家暴。她联系了自己娘家，但她们告诉她如果离婚会让家族蒙羞。然而忍受了两年后，贝纳兹勇敢逃脱，和自己选择爱人在一起。
得知这个消息后，贝纳兹的父亲和叔叔不同意她的做法，在召开家族会议后表贝纳兹的行为让家族蒙羞，决定杀害这两人。由于担心自己的安全，贝纳兹报警表示自己的叔叔威胁要杀害自己，但警察不相信她。
后来，贝纳兹则被三名男子强暴和折磨两个小时，然后被吊死。最后，这三名男子和贝纳兹的父亲和叔叔都被判谋杀。不过，帕兹还有一个妹妹，在出庭作证指控自己父亲后，至今下落不明。
当时这宗案件引发轩然大波，英国警察的做法倍受抨击。她的故事还被ITV拍成了电视剧，于2017年播出，当时第一集有超过430万人收看。
剧照
帕兹表示，很多人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为破案的部分感到入迷，但忽略重要细节，那就是贝纳兹是在未成年的时候被强迫结婚，没有法律可以保护她。
在贝纳兹被害后，帕兹逃离了自己的婚姻，她表示当时警察协助了她，而她的父亲被关押，因此丈夫才同意离婚。
帕兹表示：“我在2006年5月份离婚，在我姐姐婚礼的同一月份。但我的丈夫同意离婚的前提是我签署一份声明表示我是不忠的一方，他需要告诉自己的族人是我的错，我已经腐化、无法控制。在我们族群里，耻辱的威力很大，名誉比安全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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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电讯报》则报道了另一个个案，法哈娜·拉瓦尔在16岁那年被迫成婚。她那年刚刚考完GCSE，对于未来有很大憧憬。考完试后，她妈妈告诉她，自己生活在孟加拉的母亲身体不舒服，她就随母亲回父母的祖国。
到了孟加拉，她发现祖母其实身体很健康，原来这都是让她回去结婚的局。
拉瓦尔表示，很多人想象强迫婚姻只会发生在高度虔诚、处于英国社会边缘的家庭，但她的童年并不是这样的。她出生在卢顿，朋友都是白人，父母其实并不因为宗教狂热。她的哥哥和姐姐都上了大学。
但拉瓦尔青少年时期比较贪玩反叛，这下吓坏了她母亲，怕她结交男友做出有辱家族名誉的事情，这才安排她回国结婚。
拉瓦尔拒绝结婚，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但母亲警告她，如果她不同意，她的亲戚会找人杀了她。最后，她妥协了。
结婚之后她发现丈夫是一个禽兽，不但对她家暴，还吹嘘自己强暴过自己的婢女。
她怀孕后才被允许返回英国，丈夫跟着她回国，利用她的身份获得英国国籍。拉瓦尔表示很惊讶，内政部承认了她的婚姻，哪怕她只有16岁，这时她才知道这是符合英格兰法律的。
后来，在又一轮暴力行动后，拉瓦尔申请离婚，丈夫后来妥协了——当然，因为她，他已经获得英国国籍。
拉瓦尔后来重新考了A-level，上了大学，带着儿子独立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是少数幸运人士，能够逃离、且没有受到名誉杀人的惩罚。
根据联合国统计，每年在全世界有大约5000宗名誉杀人案件，而英国每年有12-15宗，看上去不多，但作为发达国家，这恐怕让人感到惭愧。
贝纳兹之死让英国政府下决心改革，对于名誉犯罪引入特别的起诉程序。全国警长协会（NPCC）还成立专门部门，为警察提供专业的培训，打击名誉犯罪。不过2015年的报告指出，在英格兰和威尔士43支警队中只有1/3的警队有足够的自愿协助受害者。
贝纳兹和帕兹
Karma Nirvana表示从2013年到2019年，获得起诉的名誉犯罪案件下降了50%。
帕兹表示因为姐姐的案件很高调，因此她可以逃离自己的家族，“但有多少女孩有办法获得警方的跟进？不少女孩报警都得不到帮助，我们都知道她们面对的是什么。”
在重获自由后，帕兹加入IKRWO，投身取缔和入罪化童婚的运动当中。
03
疫情期间，更多女孩成为童婚受害者
纳米表示，疫情期间，由于求助无门，缺乏支持，儿童受到被强迫结婚甚至名誉暴力的情况更严重，很多家庭在封锁期间为女儿张罗婚事，盼着解封后举办传统婚礼。
早前，社会团体就指出，由于协助打击童婚的专业支持在疫情期间大大削减，通婚的危害在疫情期间更加重了。
在2020年9月份前的两年半年，英国全国强迫婚姻专线收到2377宗求助是和童婚有关的，最小的受害者甚至只有7岁。66%的求助者是16-17岁的青少年。
这还是勇敢求助的个案。Karma Nirvana表示由于儿童都必须呆在家里，没办法联系学校老师帮助，这意味着很多人恐怕会求助无门。Karma Nirvana表示，在2020年第二季度，他们中心的求助电话数突然下降59%，但去年9月份学校复课后，光在9月7-25日就收到49宗求助。
IKWRO的帕兹表示疫情期间她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短信求助的方式，她受到7人求助，“我能感受到这些女孩在偷偷联系我的时候有多担心——有一个17岁女孩表示自己如果不结婚可能会成为名誉谋杀的受害者，她想上大学，但父亲要把她嫁出去”。
一位求助者向Karma Nirvana表示，她是一名母亲，在疫情期间她的女儿被家中男性长辈要求到巴基斯坦和自己的表亲结婚，她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她报警后，警察表示他们无能为力，因为她已经16岁了。
另一位母亲表示，她的16岁女儿被家族要求嫁给一个男人，两人才见面20分钟，两人会在英国结婚。
纳米则表示，疫情期间另一个问题就是名誉暴力行为更难发现，因为社工不会像平时一样活跃。
拉图表示：“儿童还在接受教育的年纪不应该合法结婚，这和法律有关同意权的规定相违背。”儿童在法律上没有同意权，却可以同意结婚，被人诟病。帕兹也示，很多时候一些女孩在家人的说服下不觉得自己是被迫的。这归根到底是缺乏心智的儿童应当被保护的问题。
拉图表示，在不少个案中，警察在接求助之后，都表示自己无力阻止，因为女孩是自愿的，比如她接触的一个个案，一名东欧裔的女孩在得到家里批准后自愿嫁人，“警察没办法立案”。
这说明了除了父母强迫童婚之外，也有不少女孩缺乏判断力，父母往往缺乏阻止的意识；还有一些例子则是青少年因早孕决定早婚，父母认为不如干脆结婚。
人权观察网站表示，童婚的问题除了影响女孩接受教育，也可能让她们更早怀孕，更容易经历危险的并发症，身体受到伤害，还会让家庭陷入贫困。女孩还可能受到家暴。
早前，社会团体还指出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地方政府缺乏有关童婚的档案纪录，让童婚情况无法浮出水面。
IKWRO表示，地方政府的儿童保护部门超过一半缺乏童婚档案纪录，他们预告解封后童婚婚礼的举行会迅速飙升，敦促社工跟进。
他们敦促地方政府确保社工获得足够的培训，能够理解童婚以及名誉杀人问题的复杂性。纳米表示社工都是很专业的人士，但有些人的确不了解童婚的基本问题。
联合国在2020年的时候估计因为疫情，未来10年在全世界范围内结婚的未成年人额外增加1300万人。
04
多年前议员推动取缔童婚立法，
英国政府挡下，被怒斥双标？
其实，早在2016年，上议院就通过了一个法案，要提高结婚年龄，但法案没有进入下议院程序。
那次英国政府没有同意，理由是目前的法律已经在打击强迫婚姻，而每年结婚的未成年人“只有”几百人，因此修法多此一举。
“赫芬顿邮报”网站批评表示这样的理由是很荒唐的，无论受害者人数多少，都应该受到法律保护，所以人数少不是一个理由。
该网站还表示，国际社会都期待像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可以带头打击童婚。而很多国家更援引英国作为例子，为自己合法化童婚的行为张目。
早在2014年，英国举办“女孩峰会”，显示英国希望成为国际上终结童婚的领导者的雄心。英国曾经批评孟加拉重新合法化童婚，但被批双标——因为英国自己的法律事实上允许童婚，而且还曾经阻止修法努力，被诟病为虚伪。孟加拉官员更多次引用英格兰法律来为自己国家辩护，表示“如果英国都合法，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么做？”
赫芬顿邮报当时还批评，西方国家都在积极废除过时法律，瑞典、荷兰和西班牙前几年修改了法律。而就在前不久，罗德岛成为美国第五个取缔童婚的州。
律师娜奥米·怀斯曼早前批评，英国自己不尊重国际人权，就没有权利对其他国家指指点点，只有取缔童婚才能恢复英国的名誉。
其实，最近几年来，取缔童婚常常差临门一脚还因为这个现象大多集中在少数族裔社群，担心引起他们反弹，在选举中失去他们的选票。但如今保守党已经强势执政，因此也更有能力推进立法。
去年，拉塔姆就试图推动修法，但因为疫情耽搁了。后来法案得到了重量级议员贾维德的支持，推进速度很快，而英国政府似乎意识到不能再拖延下去，因此今年总算表态要废除童婚。
我们有理由期待在明年英国这条83年历史的不合理法律正式走入历史的坟墓，真正跟上世界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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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大家谈”（ukdajiatan)
— The End —
文/科斯莫, 编辑/Yugi,
文章参考 Daily Telegraph, Daily Mail
The Sun, 英国议会官网, I news, TED
Human Rights Watch, Marriage Records
CPR官网, Pew Research, Pinney Talfourd
London Evening Standard, Go Find Law
Metro, IKWRO官网, Reuters, Guardian
Girls Not Brides官网, Karma Nirvana官网
图片来自网络, 版权归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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